不允許干什么就是不允許干什么。
顧為經可是知道顧童祥對貓貓狗狗沒啥好感的,突然之間就改了口。
自己的一張簡筆畫,有這么大的威力嘛
“算了吧,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有寵物也沒時間自己養。”
顧為經搖搖,直接問道“爺爺,您是有事兒要和我說么。”
“為經啊。倒是有件事,不過,你不用考慮我的意見。這個主意需要你來拿”
顧童祥看到顧為經古怪的神情,老臉微微紅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點躊躇的開口“那個那個”
“爺爺,您還是直說吧。”
爺爺少有的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神情,顧為經更加困惑了。
他一邊將臨摹好的畫架對著墻角放置陰干,將那張水彩紙也收好,一邊輕聲問道“發生了啥事情”
“算了,咱們還是出來到客廳里說吧。”
顧老爺子在那里吭哧了半天沒吭哧出所以然。
他干脆打開了畫室的大門,走到了家里的小客廳。
馬仕畫廊的經紀人漢克斯也沒有走,金發男人坐在桌邊臉上一臉神秘的微笑,看著走過來的爺孫兩人。
“馬仕先生,你直接把建議給為經說吧。”
“是合約有什么問題不是簽的好好的”顧為經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一邊的經紀人。
“是這樣的,小顧先生。我們之間的合約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希望可以再簽一份代理合同,代理顧先生,也就是您的爺爺顧童祥的書畫藝術品。”
漢克斯用手掌指向一邊的臉色緊張的顧童祥。
“老爺子說要征求你的意見。”
馬仕三世先生收到了他的短信,這次沒有親自打電話回應漢克斯的匯報。
但漢克斯卻在十幾分鐘后,收到了馬仕三世的秘書發來工作郵件,讓他繼續和顧為經處好關系。
聽著這意思。
漢克斯大概率判斷,大老板絲毫沒表現出因為自己以“一個剛剛簽約的小畫家臨摹畫作時展現出來卓越技藝”為由,打擾對方而產生的不耐煩。
反而哪怕看到這種不起眼的小消息,也看得挺滿意的。
天底下任何一個大型畫廊的掌門人心中,都有一張寫滿美術圈子里各個知名畫家名字的清單。
清單上的名字,根據畫廊主對于藝術家們現在以及將來的市場行情判斷預估,分成不同重要性的梯度。
通常至少銷售總額要在三百萬美元以上,最多只差酒井教授一、兩線水準的藝術家,才能享有馬仕三世親自關注待遇。
這種人整個美術界不超過一百五十人。
馬仕畫廊里不超過雙手之數。
這意味著在藝術巨擘馬仕三世心中,盡管顧為經要在幾個月后才會正式加盟自家畫廊。
他如今地位也完全不弱于那些銷售額百萬級別的大畫家。
“這就很值得玩味了啊。”
讀完郵件的時候,漢克斯舔著嘴唇,揣摩大老板奇怪的態度中能反應出來的信息。
顧為經畫的當然夠好。
然而,
收藏家們是否愿意為一張作品掏錢,不僅要看這張畫是否值錢,也要看這張作品畫布之后的故事。
畫布之后的故事是否有嚼頭,甚至比畫的好不好還要重要。
顧為經那張從書畫公盤里撿回來的印象派作品,技法優秀的讓漢克斯完全驚為天人。
他的估價也就最多不超過10萬美元。
有些被畢加索趕出師門的弟子、齊白石的學生畫的仿品,同樣都能賣到這個價錢。
收藏家們沒機會擁有達芬奇的真跡,有機會也掏不起動輒幾億美元的成交價格。他們只能去買其他與“達芬奇”關聯的事物。
而文獻可查的那幾位達芬奇學生的精品畫,賣個幾十萬百來萬美元也很輕松。
所以有沒有故事可以炒作,在美術界真的很重要。
并非漢克斯不相信這個仰光年輕人有一天能把作品賣的很貴,只是美術行業變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