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班克斯在bbc2019年的調查中,靠著公眾對于朦朧的神秘感的無盡癡迷與媒體永遠不會休止的對他真實身份的討論熱度。
甚至一舉超過了莫奈、畢加索和透納,成為了英國本土受歡迎藝術家排行榜的第一位。
但這個畫家在公眾領域的知名度其實并不算太高。
不懂行的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連顧童祥這種離藝術潮流比較遠的仰光老畫家,提起班克斯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準都要反應好一會兒。
“您竟然知道班克斯”
“顧先生,我不是軍閥手下發桿槍就上戰場的童子軍,有些時候我會執行一些外交方面的任務,代表國家的臉面。”
“因此在以色列受訓的時候,接受過外交禮儀和藝術、宗教通識的培訓。從1900年到今天,藝術領域最有名的一百位畫家和他們的代表作,我可以全部都背下來。”
阿萊大叔的語氣中聽不出炫耀的感覺,單純的只是在陳述事實。
“懂了,顧先生,我想大概明白您是干什么的了。您不必告訴我你的身份。”司機默默的點點頭。
信任的分量太重。
阿萊大叔愿意當他的助理,幫他跑腿處理一些麻煩,卻依舊還沒有做好接受顧為經捅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的準備。
既然顧為經愿意相信自己。
哪怕不可思議了一點,阿萊大叔也愿意相信對方的錢是干凈的。
百萬美元的秘密就算了。
那已經超出普通的雇傭關系太多。
一個受過太多苦,經歷過世事滄桑的老男人有自己的做事的尺度和準則。
有些秘密是要用生命去保護的。
如今顧為經捐款,他為對方拿著低薪做事,這種等價交換就很愉快。
顧為經不在乎說,看門人卻知道分量,不愿意將他們的關系升級到雇用以上的太多層次。
打工仔變成信任的奴隸,那樣就太累了。
“如果錢很多,就代表了事情不少。我可能會花非常多的時間在基金會上,未必有時間每天接你。有安全上的問題需要顧慮么”
阿萊大叔并線超過了路上的一輛破舊豐田,主動岔開了話題。
“應該還好。”
豪哥還真的挺守信用的,說到做到,他說不打擾自己安心創作。
不僅光頭沒有再來找過他麻煩,連苗昂溫也頂多跑過來放放嘴炮止步。
顧為經已經很久都沒有安全方面的顧慮了。
“而且,蔻蔻和我說蔻蔻您知道么,我在德威的同班同學。她的父親是仰光警局的高級警督。她說豪哥就要倒霉了。”
“豪哥,就要倒霉了”
阿萊大叔挑了挑眉毛。
“大概警方有什么雷霆行動吧。”顧為經猜測。
“似乎豪哥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呢,應該離倒臺不遠了。”
顧為經通過學校里苗昂溫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討厭樣子可以見微知著。
他大概能夠推測豪哥那里還是一幅“歲月靜好”的安逸模樣。
絲毫沒有緊張的氛圍。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對大型犯罪集團也是如此。
估計這位大名鼎鼎的豪哥離從仰光黑道舞臺頭把交椅上退場不遠了。
“明白了”
阿萊大叔躊躇了幾秒鐘,還是開口說道“但是顧先生,您這段時間最好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大意。”
“你不看好這件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