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嗎,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挺溫柔的。”
酒井勝子白了顧為經一眼,她不滿意自己被形容成了一個中年大嬸。
“我也順便一提,顧為經同學,我剛剛說要看你表現。你現在的表現就不太好。”酒井勝子淡淡的說道。
“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
“我也是。”
又是一陣愉快的笑聲。
仰光皇家植物園里水系發達,除了公園中心的湖面以外,還有四周的環湖水道。
兩百年前修建的時候,就考慮到了當時的不列顛派駐東南亞的殖民地高級文官們的休閑需求。
在這里,他們可以和在伊頓、牛津讀書的年代一樣,喝完午后的一杯紅茶,休閑時玩玩英式賽艇,維持一個上流英國紳士的體面。
時至今日,收費劃船,依然是皇家植物園日常最重要的創收方式和員工們的津貼來源之一。
園區里那兩顆讓顧為經魂牽夢縈念念不忘的紫藤花樹,就是在前幾年碼頭擴建的時候,被伐走的。
所以。
當他踏著碼頭上的木制浮橋,牽著酒井勝子的手踏上一只小船的時候,總有一種很奇怪的心情。
酒井勝子并沒有去租那種身材細長,可以像羽毛疏水的黑鴨子一樣快速略過湖面的雙人獨木舟,而是租了一只很有本地特色的類似東夏烏篷船那樣的小漁船。
這種小漁船可以坐一到六個游客。
船上有遮陽的篷子,中間還鋪著類似榻榻米式的竹席可以午睡。
可以自己劃,也可以10美元一小時的價格請一位專業劃手,還可以再花30美元的價格請一位拉本土烏木彎琴的琴師做在船頭拉琴。
反正坐這種船的游客,體驗本地風情的興致要多于劃船的興致。
在東南亞所有主打服務業的城市,只有有錢,基本所有體力勞動都可以找到本地的勞工替代。
酒井勝子是要幫助顧為經尋找合適的突破契機的。
女孩想要營造一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可以清心靜氣的二人世界,連阿萊大叔和茉莉都沒有叫。
所以也沒有雇人來當電燈泡的興趣。
他們就兩個人一條貓,獨占了一條漁船,一開始顧為經稍微有點手忙腳亂,和酒井勝子才劃出去了十幾米,就在湖面上轉了好幾個圈。
好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久了,潛移默化間已經培養出了挺好的默契,稍稍練習了幾次就心意相通。
兩個人也不求快,就那么慢慢的悠閑的將漁船劃到了湖水的正中央。
“好了,我們就停在這里吧。”
酒井勝子拍拍手,示意他們可以將船順在廣闊的湖面上,任由它隨著水面飄蕩。
“現在,顧君,你可以去尋找你想要的繪畫狀態了,但不要拿畫筆,而是用心。”
“用心”
顧為經手指交叉“你的意思是,就讓我對望著湖面,就這么空想么靈修”
一葉扁舟,孤懸于水波之上,文人雅士獨作船頭,參禪悟道,感悟繪畫真諦。
這么有藝術感的畫面,顧為經以前確實聽過。
然而。
這種魏晉名家式的風流玩法,想讓他這樣十八歲的小伙子來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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