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勝子,我們回家。”
你不給我摸,莪女兒也不給你摸。
哼哼。
酒井太太得意的瞧了顧為經幾眼,報復性的制止了她女兒分別時想要擁抱對方的舉動,就把酒井小姐拖走了。
“你臉上的花還挺好看,古典風情,是讓顧為經給你畫的”
酒井太太上車前,忍不住和女兒咬耳朵。
“嗯。”勝子輕輕點頭。
“我回去讓你爸爸也學一手,來給我畫,這可比紋身酷多了。”酒井太太見四周幾米范圍內無人,忽然伸出手,輕輕扯了一下勝子的衣領,伸出腦袋往下瞄了一眼。
“你沒被偷偷上壘吧”
她不放心的小聲問道,生怕看著畫著胭脂花的雪膩肌膚,不止臉上那一處。
“沒有沒有,顧君很尊重我。好啦,比起男朋友,媽媽你怎么跟個流氓一樣。”勝子搶回自己的衣領,不滿意的埋怨道。
“切,小姑娘,你跟媽媽害羞個什么勁啊,都說了,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阿萊大叔望著遠方酒井小姐和她母親打鬧間走遠,就在顧為經旁邊問道“你要回家嗎。”
“不,我們去孤兒院,先把茉莉送回去,我今天也想向一位前輩敬一杯酒。”顧為經回答
月光從窗外灑入孤兒院小畫室的房間內。
顧為經獨自一個人站在窗邊,端著一杯熱茶,就著城市的夜色,端詳著手里的童話書。
高貴的藝術品無法被評論家所訴說,它自會說話。高貴的靈魂亦無法被塵世所約束,她自會尋找自由。
他輕聲讀著小王子扉頁上的贈言,手指從扉頁上的藍色墨水間撫摸而過,似乎能感受到樹懶先生鋼筆筆鋒從紙頁的纖維紋理上沙沙寫過時的感覺。
顧為經從小就很多次的見過源于油畫雜志的美術格言。
登錄油畫雜志的官網時,也能在eb主頁的角落處,看到這句向k女士致敬的德語版落款。
初看時,顧為經覺得體會寥寥。
等到和油畫雜志產生了分歧和矛盾以后,他甚至覺得這句話矯揉造作。
和它們理事長布朗爵士為人處事的方式比起來。
這種印在每一本雜志封底上標榜自己雜志社格調的冠冕堂皇的格言,很有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感覺。
他覺得樹懶先生把這句話送給自己,既是鼓勵,也肯定是出于對油畫雜志社的幽默諷刺。
距離顧為經今年的生日還有幾周時間。
經歷了植物園里的痛苦抉擇,在這個四月份的春天,顧為經依然在心靈上的成人禮間,悄然長大。
現在再回看這句贈言,細細品味。
又是一種別樣的滋味。
大概。
樹懶先生把這句話送給自己,并非是為了諷刺油畫雜志社吧
這也是一種“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勸勉和撫慰,只是他在真實的經歷了內心的醒悟和蛻變以前,他過于青澀而沒有讀懂而已。
抽出他對油畫的主觀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