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操作,就能讓顧為經那里掏心掏肺的痛哭流涕的感謝著他老楊的好,一邊莫名其妙,一年接著一年的被面試官ass掉。
保證連曹軒老爺子那里都看不出來,是自己做的手腳。
顧為經當然可以去其他國家留學,去法國,去日本,去東夏讀央美。
只是別想讀曹老所在的漢堡藝術學院了。
好學校遍地都是。
人情關系卻是處出來的,師徒間的情分,也是非得日復一日朝相相見,大手握小手才能教出來的。
不能在曹老爺子眼前上學。
哪怕初時這小子好運獲得了曹軒先生的青睞。
日積月累相隔萬里下來,這份情意又怎能比的過其他那些老弟子,又怎么可能親近得過從小就被曹軒親手帶大的唐寧
所謂把那些不該來的人趕遠一點,便是這般陽謀。
“都是聰明人,真是好算計。”
老楊心中感慨。
掛下那個電話的時候,他才清晰意識到了,曹老“可能”要多收一位小弟子,的這個可能性。
到底給那位目前整個亞洲身價排名第二的女畫家,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危機感。
連那位遠在仰光的顧為經小朋友自己可能都不能想象。
為了讓他離曹老遠一點。
唐寧甚至愿意許諾出了給了老楊“畫廊聯合創始人”這樣的好處。
頂級藝術評論家、頂級藝術創作者、頂級藝術市場推手,誰能將這三個身份合而為一,毫不夸張的說,他就是活在人世間的藝術“上帝”。
讓任何一個大收藏家都雙膝跪地,謙卑的親吻他的腳背的三位一體的無上之神。
達芬奇、倫勃朗、透納、莫奈這些人的社會地位太低。
不過只是為美帝奇家族或者歐洲宮庭王室服務的藝術伶人而已,他們是無力決定上層社會乃至整個時代審美風向潮流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人類歷史上離這個目標最近的也許是宋徽宗趙佶。
路易十四也有機會靠近這個評價。
他做到了影響整個歐洲的藝術時尚風潮,但本身藝術創作水平實在不咋地,所以只能算半個。
十全老人乾隆皇帝也有同樣的問題。
宋徽宗和太陽王同樣這類炫藝術,把江山給炫沒了的代表性恥辱人物,九泉下有知,應該也不會為了這項榮譽而多么沾沾自喜。
可也側面說明了,在藝術家為權貴服務的封建時代,也只有真正實際意義上的帝國統治者,才有資格觸碰這樣的影響力。
現代社會,藝術家的社會越來越高,本身也半只腳成為了權貴的一部分。
但整個藝術市場形式諸侯并起,大家都不希望有這樣“藝術之神”踩在所有人頭上,在這樣的阻力下,別說三位一體,能同時整合頂級藝術創作者、頂級藝術市場推手這兩個身份的也只有四位半人。
安迪沃荷是高古軒打造出來的招牌,波普教父,卻不能脫離畫廊的影響。
畢加索和曹軒老先生,沒有固定的畫廊自成一體,卻也因此對這個藝術市場的財富影響力有些單薄。
達米安赫斯特最為接近成功,2008年野心勃勃的想要脫離高古軒,帶著他的團隊成立自己的藝術招牌單干,卻在很多畫廊的孤立和油畫雜志的抨擊下,折戟沉沙,售價瘋狂縮水。
買了他作品的收藏家,虧的比賺的多。
所以這四位頂尖畫家都只能算“半人”,他們超出了畫家這個職業,又沒完全合二為一。
基本上畫家自己成立畫廊,干成棗核空間的安雅那個模樣,就已經是業界天花板了。
即便困難重重。
仍然有無數頂部藝術家,心中從未熄滅過自己創立畫廊,建立藝術品牌的野望。
不喜歡被抽成,有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都是小問題。
真正關鍵的是,給畫廊干活,掙的再多也只是高級打工仔,自己成立畫廊,才能把命運完全攥在他們的手心,成就藝術史上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