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酒井教授。這里的過渡,我希望留到最后用手指涂抹法來處理,構建一種更加獨特平滑的顏料紋理效果。”
“手指涂抹法嘛,我想想咕嚕咕嚕倒是有趣,贊。”
“是勝子小姐提的建議。”
“勝子吶哦哦哦,大贊。我女兒超棒的。”
“筆法進步真的很明顯哦,看上去確實是用功猛練了。對了,你有什么好的訓練用筆熟練度的方法嘛,讓勝子推送給我,我看看能不能在畫室里開開課。”
“嗯有些就是自己練的,有些感覺似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這樣啊,那就是努力和感悟并存了,倒也沒錯,是挺不錯的。”
光頭體能師也在旁邊豎起耳朵俏俏的聽著。
便是在日本的央美,超級名校多摩美術大學的歷史上,酒井一成教授這樣的身價,也是挺稀罕的,而且也不會在學校真的教課。
只有少數非常好運的學生,才能有機會進入到酒井教授的個人畫室。
教練很好奇,這種頂級畫家,日常教起學生到底是什么模樣。
聽了以后,光頭心下恍然。
藝術生確實和體育生有很本質的不同。
酒井先生剛剛語氣那么兇,沒想到教起人來,其實是個相當溫和好說話的胖子呢。
溫柔胖子酒井一成一手抱著手機,一手嗦著芹菜汁,心中也覺得此刻“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展開方式有點奇怪。
我明明是想批判這小子,讓他可憐巴巴的舔我的。
奶奶的。
咋好像反過來了呢。
酒井大叔心下有些淡淡的憂傷。
顧為經畫法的實在太成熟了,畫功在他的年紀也算的上超模。
畫架上作品的進入鏡頭后,像是一根針一樣刺入他的胸膛,把他醞釀良久的噴人之情,全都給泄掉了。
現在的年輕人好可怕。
這個年紀,就能畫成這樣,連酒井一成都覺得,自己再去噴他,就有點過分了。
“爸爸,顧君是不是畫的很好”酒井小姐哧哧笑道。
愛屋及烏。
看到連大藝術家的父親都這樣的稱贊男朋友的繪畫水平,酒井勝子自然沒有理由不感到開心。
“嗯。”酒井一成嗯了一聲。
“教授,您覺得,我這幅作品已經可以在新加坡美術展上獲獎了么”
顧為經放下畫筆,小心的用手指在冷暖色過渡交界的邊緣揉搓了起來,手部動作不停,隨口問道。
他可以通過書畫鑒定術,大致估算一下大概什么樣的作品,才能達到美術展入圍的標準。
但論到評獎這樣的主觀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