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家鄉的大學啊,非常好的學校,那里的牛肉卷和山柑肉丸子都很不錯,可惜我當時的申請沒過,大學時是在丹麥讀的。”
瓦特爾教授想了下,試探性的問道“是想要追隨曹軒先生的腳步么以你的成績,ga和目前的履歷,不讀一下四大有點虧了吧。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自己有興趣去法國讀書。”
“考慮一下巴黎國立美院,也不錯哦。”
漢堡美院這兩年的排名不錯,偶爾還有幾年能在某些教學榜單排名里竄升到排名第一,但依舊屬于小眾的選擇。
名氣僅限于藝術生和他們的家長群體之中流傳。
有點近似去美國留學時,選擇布朗大學這類在常青藤名單中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學校,而非哈佛耶魯。
知名度和學歷認可度。
國際四大美院仍然是最高的。
跑到世界任何一處地方,巴黎國美,列賓美院等這幾所學校,都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藝術生眼中神一樣的存在。
瓦特爾教授提醒也是有小私心的。
按照德威集團的政策,要是學生們能考上四大美院,給校區和授課教授的獎金都是最高檔的,來年招生忽悠家長報名時,也方便宣傳。
聽著最能唬人。
“歐盟教育部門這幾年在漢堡有個和皇家美院聯合培養的項目,我覺得不錯,想要試試。”
顧為經目光依然在打量著墻上的畫框,隨口回答道。
“噢噢噢,這樣啊,你心中有數就好。”
瓦特爾教授點了下頭,沒再說什么。
今年德威能有顧為經和酒井勝子,還有克魯茲夫人的提高班與推薦信,在他們這些教職工的心中,已然是從天上往下砸大餡餅了。
教出鹿特丹大學的學生,是德威這個平臺好,也是老師們的功勞。
再往上。
那就是學生自己的本事,是這樣的學生報了他們的學校,不是學校培養出了這樣的學生。
至少他們的仰光校區,已經連續很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孩子。
別說學生了。
就是讓瓦特爾教授現在的水平,去申請世界上最頂尖的那幾家美院,他都沒有多么大的信心,能夠得錄取。
身為吃免費餡餅的人要能夠學會感恩。
無論廚子往你嘴里塞什么口味的餡餅,是牛肉餅、披薩還是蘋果派,擦擦嘴,伸出大拇指說“veryod”就夠了。
還挑三揀四就表現的太不識趣了。
就顧為經現在的繪畫水平,城里任何一家國際高中都恨不得撲上來搶人,把他含在嘴里的,雙手奉上獎學金的。
想到這一節。
顧為經長久的盯著墻上的畫的表現,就讓瓦特爾更加有點坐立不安。
好比小縣城里十幾年才出一位,連縣里父母官都曉得名字,還特批了十五萬塊獎金的清北保送生,某天突然腦子抽了,不趴在教室后排睡覺看和妹子談戀愛。
這尊大菩薩突然溜達到班主任辦公室里,盯著簡件相框里的二本師范學院的畢業院校名字,眼神奇怪的打量時。
在班主任的心中帶來的無形巨大壓力。
老師的尊嚴能否維系,僅僅看牛人的心情如何。
“你,你要請教我什么”
瓦特爾心情忐忑了良久,見到顧為經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本著抬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的態度,主動詢問。
他絞盡腦汁的思考,自己能有信心教對方點啥。
畫畫
別逗了,對方不反過來教自己素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