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認更漂亮的女人當了連續六個世紀的二房小妾,縱使頭上掛了個“如夫人”“平夫人”這樣的好聽名頭。
心中怎能忍得住想要撕一撕大婦的沖動。
水彩畫家就是這個“小妾”,
所以畫家們要不然水彩與油畫左右開弓。
專職畫水彩的畫家,總是有忍不住嘲諷兩句油畫家的職業病。
瓦特爾此刻有意想要激發顧為經的興趣,防止這位天賦異稟的學生墜入愛好油畫的“魔道”之中。
他方正嚴肅的臉上忍不住眉飛色舞了起來。
“水是紙張的天敵,兩種相生相克的元素在我們的筆下巧妙的融合為一體,這是什么樣的奇妙而高貴的畫法那些只會往畫布上涂顏料的粉刷匠小工比的了嘛”
“要我說,畫家呀,在美術學院里學好素描和水彩就行了。對技法沒信心的家伙,才去學油畫呢”他吹噓了一下。
“別看市場上水彩畫便宜,畫一幅水彩可比畫油畫快多了。按工作時薪來計算,混的差不多的中層畫家里面,我們畫水彩的是最掙錢的。”
顧為經笑了一下。
得。
三兩句話的功夫。
油畫畫家已然在瓦特爾老師的口中,由仰光河邊貼膏藥的正骨老中醫,變為了給別人搞裝修的刷房小工了。
他輕輕沉思了起來。
顧為經肯定不是在思考,瓦特爾教授這套論調放在外面去,會不會挨人揍。
扣除對油畫陰陽怪氣的那部分,素描老師的說法確實很有意思。
流動的色彩
顧為經以前沒有太重視過水彩畫的這個特點。
無論是他用彩色鉛筆畫水彩,還是在iad上畫水彩,也都客觀上沒有辦法表現出這種水彩畫的特點。
“教授,以前您在課上,好像沒有和我們提到這些說法啊。”顧為經奇怪的問道。
“沒意義。如果是在這個辦公室里說的話,我倒還真覺得你們這個年紀,上高中的時候,練素描是必須的。但若非是為了考學,專門上水彩課,還是上油畫課,區別和意義都不大。”
瓦特爾攤開了手“你們通常也難以把復雜的畫法畫的好到哪里去,都是在打基礎。能打好線條、結構、色彩的基礎就很好了,更多延展性的畫法,到大學美院里再說。”
“超過一半的藝術生,大學都不學繪畫了,知道不知道,沒有本質的差別。”
“只是國際學校嘛,不多開些課。怎么能讓你們爸媽覺得錢花的值呢。”他笑了一下,“顧,這話你可不能跟校長說。要是德威哪天要消減開支,搞裁員,就慘了。”
顧為經知道老師在跟他開玩笑,也還是被逗的樂了一下。
相似的論調。
林濤教授在上微信網課的時候,也提到過。
藝術和音樂,在古代,東西方都是一對一,一對幾這樣師徒相傳的小班教學,就是因為這玩意因人而異。
天賦不同,學生們的差距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