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也被藝術界譽為新水彩王國。
城頭變幻大王旗。
最近五十年,水彩的藝術風尚又開始有從歐美向亞洲轉移的趨勢。
就像現在不少先鋒攝影師,放棄了先進的單反,放棄了彩色攝影,開始玩老古董級的大畫幅相機、銀版相機,黑白相機。
水彩的發展也有點往復古走的感覺。
在“寫實”這件事已經被畫家們發展到了極致以后,藝術家們開始在顏料上做文章。
他們不再追求鮮亮的畫面效果,不少畫廊和策展人很喜歡得到一些單色調的,雨汽朦朧的,色彩簡單但個性鮮明的水彩作品。
這也屬于普通小畫家比較容易賺到錢,闖出名頭的“成功公式”。
“這種技藝練的高處,一種顏料,在畫家心中也能化成百般色彩。比如目前水彩畫市場上最受追捧的幾個畫家。無論是畫黑白風景畫的13年透納獎得主naoitydean,還是受到韓國的單色畫派影響的幾個亞洲城市水彩畫家。他們都對顏料的明度掌握的很好。”
瓦特爾點點頭,有點惋惜的說道。
“若是我可以重新度過一遍自己的學生時代,比起繪畫技法,我沒準會更加努力的去鍛煉自己的顏料色彩的把握能力,這點做出特色,可能是我當年能簽到一家不錯畫廊的最好機會。”
“玩顏料和玩技法,從骨子里也許是一碼事。但也許后者對天賦的要求太高了,而我可能不具備這樣的天賦。”
“顧,你是我所教過的最讓我感到驚艷的學生。也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為繪畫而生的。希望,你可以比我走的更遠一些吧。”
顧為經聽出了素描老師語氣中那種文藝式的憂傷。
那種憂傷中,帶著藏不住的遺憾。好像上學時和一個漂亮的富家千金在畫室的門廊前擦肩而過,你對她微笑,她也對你微笑,可你心中清楚,自己注定與她無緣的遺憾。
顧為經順著瓦特爾老師的目光向著墻上看去,那上面掛著三幅深色的像木畫框。
倒不是金發碧眼的日耳曼妹子,瓦特爾教授心尖的遺憾和白月光啥的。
標準的風景畫。
中午的時候。
他剛剛走進這間辦公室里的套間時,就注意到了墻上的掛畫。
如此醒目的作品,想不注意到都有些困難。
有別于外面辦公室所掛的那些水彩和素描的作品,這見工作室里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相框,都是關于同一個主題的水彩畫。
內容就是工作臺上所拜訪的那張關于柏林博物館島的相片。
每一幅畫框上都在不停的重復這個主題,最讓顧為經感到奇怪的一點是,相比其他大大小小的博物館島風景畫。
被瓦特爾教授最鄭重其事的掛放在正對著工作臺的墻面上的,只有三幅畫。
這三幅畫,細節處的顏料都像是褪色了一樣,太淺了。
不,
看景物的罩染的細節,應該說這三幅畫其實都沒有畫完。
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缺乏最后幾層細節的雕刻,就被瓦特爾收進了相框里。
“冒昧的問一句,先生,這三幅作品都沒有完成吧”
“對啊,是的,這是一張通往藝術家殿堂的門票啊,可惜,我花了十年時間,依舊沒有能力走到那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