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當場內最重要的人物感覺,喜歡閃光燈為她而閃爍如日光,人潮拼命的向她涌來,所有的話筒都伸向她,每個人都大喊著他的名字,像哈巴狗一樣企求著她的回眸的瞬間。
而現在。
從貴賓車上下來開始,因為亨特布爾的轟動性出現的原因,連一個等待著采訪她的記者都沒有。
別誤會。
她沒興趣停下腳步,也不會耗費自己寶貴的時間施舍給那些外圍記者們提問題。
然而她有沒有興趣是一碼事。
會不會被人當成大明星一樣追逐圍攏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碼事。
從她二十歲那年。
在魔都美術展上一鳴驚人的那一天開始,這樣的感覺就時刻環繞著她。
準確的說,早在她正式出道以前,在她成為曹軒最小的弟子的那個拜師的清晨以后,她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媒體眼中前途無可限量的藝術天才。
往后二十年。
無論是東夏的大陸還是香江、寶島。
海外的歐洲,北美。
她永遠都是最受關注的話題人物。
畫廊的重金追捧,展覽上的無限風光,佛羅倫薩的數百年歷史的美術館里的個人畫展她枕著記者們的菲林入眠,所有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如期而至的接踵而來。
這個月她的專訪將登上油畫雜志的封面。
那本該是唐寧榮耀的巔峰,全世界的聚光燈都應該為她而閃爍,她將在這個標志性的時候,邁入世界一流的大畫家殿堂之中。
可是,
這種空空蕩蕩,無人問津的感覺,在清晰的告訴唐寧在這里,她沒有那么重要。
她又回到了成為那個江浙歷史悠久的書香門弟里,一個排行第三的不太受父母重視的麻花辮子小姑娘。
記者說。
她在整個嘉賓的名單中,大概都能排進前十。
換另一種方式來表述。
這也是在說,此時此刻,這座美術館的主會場里,有足足雙手之數的大藝術家,每一個拿出來都和她擁有相似的地位,甚至還要比她更重要的多。
她極度討厭這種感覺。
總有一天。
她會成為藝術圈里無可爭議的女王,東方畫宗的掌門人,人類藝術史上最重要的女性藝術家。
超過印象派的瑪麗小姐,超過波普藝術的草間彌生,超過什么“貓王”布爾。
超過這些所有人。
包括
她的老師,曹軒。
至于顧為經的小家伙,唐寧都已經不太關注了,她就仿佛那位已經向太陽系投擲二相箔的歌者文明。
蟲子的毀滅與否,她莫不關心。
唐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拿出手機隨手撥了個號碼。
“我想確定,我下個月在倫敦山野之望藝術展的事情,會在閉幕演說上被老師提起,是這樣對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