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上陰陽怪氣的諷刺幾句是正常操作,就算是跳著腳直接開罵,也未必真的干不出來。
艾略特都抱著狗狗,準備好花生瓜子,在臺下期待著開始看撕b了。
雖然無助于緩解小姐在雜志社內部的壓力,光是看看這一出“雙皇會戰”的好戲,想象一下布朗爵士難堪的心情。
秘書小姐覺得這兩天因為心煩意亂,缺乏睡眠,而受損的皮膚都變得亮堂潤澤了好幾分
結果,就這
還堂堂拉里高古軒呢,打都沒打,上來就直接跪地打白旗了。
這沙皇也不怎么樣啊。
艾略特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把奧古斯特油光水滑的皮毛當成一塊大毛巾,把臉埋進去大哭一場。
白在對方上臺之前,還在心中給他加油打氣了半天。
“不,不不不”
艾略特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她忽然就明白了。
布朗爵士既然私下里能聯系想要簽約的重要藝術家,怎么會忘了把這些超級畫廊們納入自己的版圖呢。
對方的野心比她們想象的還要大。
布朗爵士不光是在整合油畫雜志社的內部他想要整合的是整個全球的藝術市場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伊蓮娜小姐被驅逐出董事會的最近這段時間里,一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看講臺上高古軒面帶笑意的樣子。
那不是一個不戰而降的失敗者舉白旗投降時應該有的表現。
雙方一定私下里達成了利益交換的條約。
不重要了。
現在這些都已經全都不重要了。
無論布朗爵士付出了什么。
在高古軒站在臺上宣布旗下畫廊加入油畫未來計劃之中的那一刻,他都已經贏了。
大贏特贏。
恍惚之間,西方美術市場上像是時光倒流。
四、五百年前有人能以個人無上的權威統治整個藝術領域的時代再次回來了。
這一次。
不再是波光粼粼的羅納湖畔,教皇宮城堡里的那位穿白袍的陛下,而是這位在新藝術中心中西裝革履的老人。
他已經是藝術媒體界最有權勢的人。
即將成為整個藝術領域最有權勢的人。
布朗爵士會變得比任何一位大藝術家都更加有錢有名。
因為他能輕易毀掉或者捧紅任何一位藝術家的口碑以及高端商業合約,就像是上帝一般隨心所欲,無所不能。
而她們已經輸無可輸。
布朗爵士已經成了藝術的上帝。
誰又能阻擋上帝呢
喧嘩和議論不僅是停留在了年會的現場,也隨著攝影鏡頭和光纖以30萬千米每秒的速度向全球各地擴散。
在整個互聯網上產生了指數級增長的爆炸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