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經還是很愿意領這個情的。
再說,禮也不輕。
就像瓦特爾所說的那樣,自己的名字能受到德國本土地位此般重要的頂級畫家的關注,對他的職業生涯發展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瓦特爾笑著擺擺手。
顧為經離開這間見證了他水彩技法踏上正軌,并第一次激活了系統面板上真實的世界繪畫技能的工作室的時候。
素描老師又從身后叫住了他。
“我也要再次說聲謝謝,顧為經,由衷感謝,你一直都是一個讓人很有成就感的學生,一直都是。”
瓦特爾在他身后說道。
顧為經沒有再客套。
他僅是側過身,向這位德威十余年學生時代的授課老師鞠了一躬,然后推門離去。
瓦特爾端著那瓶喝到一半的喜力啤酒,靠在窗邊。
他遙望著大雨初停之后,德威校園里的景色,有一搭沒一搭的抿著口中的飲料。
連夜的大雨之后,太陽出來了。
從這個角度看出去,天空干凈的要命,地面的水汽卻在熱帶日出后快速升高的氣溫下,被蒸騰成了淡淡的晨溫。
陽光被霧氣洇散,形成了大片金燦燦的近似于丁達爾效應的效果。
窗外德威的校園的風景看上去竟然有一種淺淡的恢弘感覺,像是被金粉罩染過,又仿佛是哈德遜河派的水彩畫。
瓦特爾教授望著那個穿著校服,胳膊下夾著材料的年輕人,在校園蜿蜒的石子小道間逐漸遠去,輕聲說道。
“希望過不了多久,就輪到我拿著你的名字,在看球時和別人吹牛皮了,加油哦”
他忽然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國字方框臉上,顯露出了明顯的猶豫和躊躇的掙扎神色。
“太幼稚了吧”
“不行,萬一真的有效果呢藝術的事兒,誰有說的這樣呢不試試,豈不是虧大了。”
腦海里的兩個小人在素描老師的身體中掐了半天的架。
瓦特爾老師在窗外左顧右盼了片刻。
心里還癢的不行,最終猶豫了一下,跑了出去,緊張兮兮的把辦公室的門從里面鎖緊,防止有人突然進來。
然后從一邊抽了一張水彩紙。
拿出畫筆,調了點顏料,卻并不作畫。
他深吸一口氣,拿水彩畫筆的尾端指著紙面,神色嚴肅,仿佛哈利波特里巫師們施咒一般,揮舞著筆桿。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然后一臉期待的沾了點顏料,開始嘗試畫畫。
五分鐘后。
瓦特爾教授一把將水彩筆“啪”在了桌子上,不開心的撇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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