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小腳踏踏踏的跑著,揚長而去。
至少。
“明天的事情,就留給明天的自己,當成生活嶄新的開始好了。無論是好,是壞,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你覺得最壞的結果是什么,畫了一幅非常棒的畫,卻無法拿去參加畫展?這是新加坡組委會的損失,不是么?如果你的作品真的足夠好,那么通常應該是畫展來求你,而不是反過來。”
他拿來一根貓條,撕開塑料包裝紙,張開雙手。
酒井勝子朝顧為經眨眨眼睛:“成功不是人生的唯一選擇,我可以養你啊。”
這是什么白眼狼貓啊,吳老頭把它餓著,就是對的。
呵。
好上加好。
顧為經有所明悟。
新作品的思路架構,會不如這幅《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來的好?
阿旺懶洋洋的躺在長椅子上,把自己擺放成“木”字形,尾巴搖啊搖的,在那里悠閑的曬著太陽。
“退一萬步說,就算伱沒有在這次雙年展上獲獎,能怎么樣。不,就算你一輩子都沒有成功,又怎么樣?我不是你有機會成功,才喜歡上你的。我是因為你是你自己,才喜歡上你的。”
顧為經看到這反差的一幕,好像受到了十分強烈的侮辱。
它現在對能讓恐怖小女孩言聽既從的看門人大叔的佩服之情,簡直高山仰止。
順便一提。
他剛剛竟然會覺得它萌萌的很討喜。
喵。
“可愛!”
像是二次發現了這個世界。
有些時候,你必須要承認,你所真正喜歡的東西和你所真正擅長的東西,可能根本就不在一個方向上。
就是那種用像木、龍眼木做的和鞋柜一樣的大柜子,有的用玻璃封起來,有的不封。
“你不讓抱,你以后也別找我抱,也不看是誰天天喂你,就老老實實的自己走路吧。吃,還吃,一天天的吃的跟豬一樣……”
阿旺斜眼看了小顧子一眼,滿臉的不屑。
顧為經看什么都舒服,難得動了想給阿旺加加餐,主動抱抱自家的“胖子”的想法。
而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伊蓮娜女伯爵和蔻蔻這種“城鄉結合部小千金”也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上。
……
血脈遺傳啥的,更都是扯淡。
在院子里轉悠了兩圈,正好看到了同樣無事的阿旺。
伊蓮娜家族雖然熱愛藝術,但她的祖先們,講道理,也肯定不是靠著畫畫和寫藝術評論被皇帝封的爵,擁有的那么多田產和莊園。
很多以前有些看“不慣”的事情,都變得可親可愛了起來。
沒有什么復雜的彎彎繞繞。
安娜熟悉獵槍的種類,不會比她所熟悉的畫筆種類要少。
他在擔心。
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只是再畫一幅新的畫作。
從被推到腳落處靠窗的金屬展示柜子上層,所擺放著的鳳冠鳩、渡渡鳥和旅鴿的標本來看。
它是如此的有感染力,讓顧為經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