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條街上的人。
無論男女,往往主要就流鶯、尋歡客和穿著俱樂部粉絲三種。
這姑娘沒有穿隊服,看上去不像是足球的狂熱愛好者或者足球寶貝,可以輕易的排除最后一種。
她的姿容包括身材,也絕對不是普通的站街女能比擬的。
就像丑小鴨和天鵝。
它們都有翅膀,但甚至不是同一種物種。
其實這條街上,酒吧里的女招待,或者一起來玩的年輕人們中,漂亮的姑娘是不會少的。
穿開叉到大腿根的妖嬈舞女,穿學生裝的jk少女,上衣的下擺收肚臍以上的,褲子的腰線快要收到臀線以下的……
再大膽,再露骨的場面,他其實都在酒吧里見過。
當欲望變成了肉體的工作,靈魂存在的空間就被無限的壓縮。
在大腦像是酗酒一樣一次次的分泌著荷爾蒙的同時。
人就會慢慢的失去了愛的能力。
男人覺得,他當牛郎都快要當出老僧般的遲暮氣來了。
覺得他這輩子,再也不會為誰而感到心動。
可當他靠在酒吧門口,往肚子里狂灌礦泉水抵擋饑餓,看到女人穿過霓虹燈變換的光影,走過長街,咬著面包從門前走過的時候。
他的心又被狠狠的勾引動了一下。
她的發稍被高高的扎起,很好看。
但清純、性感或者優雅這些詞匯,放到她的身上,都沾上一些,又似乎都不算太妥貼的樣子。
她不是那種濃艷的像是紀梵希的麝香香水的那種女人,感覺也不是那種青澀的不施粉黛的小姑娘那款。
她的氣質,仿佛寺廟大殿里點上一爐香,然后被風吹的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聞到。
研麗又輕淡。
不窒息,不逼人,卻又能自成一體。
連眉毛都美的像是刀鋒的弧線,有一種冷冷艷艷的冰涼嫵媚。
他這種老和尚似的心,直接就被這種氣質似禪香的女人給重重的擊中了。
他知道這樣的妹子,就算是跑來酒吧玩,也會像是野外田野里的捕蠅燈一樣,不會缺少男伴的。
可說不清是什么理由,讓他決定又跟了上去。
也許是她很好看的緣故。
也許是她論氣質就很像是個有錢人的緣故。
反正,他是非常想做成這單生意的。
“您跑來玩么?”
不答。
“小姐,你是從哪里來的,我喜歡您。”
不答。
“我知道哪里有勁爆的音樂,今天我們有一個本地的歌手來駐唱,我能帶你去見他……還有葉子,我能搞到葉子。”
還是不答。
“請我喝杯酒嘛,5000緬幣,不,onedolr,jt,onedolr。”他伸手抓住女人身后的小包。
牛郎用幾乎是乞求般的語調說道。“或者可以請我吃頓飯,你知道的,那種,冷餐熱餐我都可以,很便宜的。”
女人站住腳步。
終于把臉側了過來。
她手伸在衣服兜里,眉頭擰了擰。
她看見拉住自己的是位蒼白的大男孩,不知道是否是西裝裹的太緊,還是白天太陽曬的有點中暑了,對方像是個細竹桿似的可憐巴巴的站在那里。
連抓住自己的包的動作,都差點把他給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