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嚴格意義上說,顧為經能察覺到蔻蔻在和他有意控制著距離。
不是心靈上的隔閡。
而是肢體上的疏離。
蔻蔻在學校里,是很喜歡拉拉扯扯男孩子們,調戲調戲女孩子們,摸摸這個人的腦袋,戳戳那個人的下巴。
是和所有人都打鬧成一片的大姐頭。
無論是和莫娜走的近的時候,還是和酒井小姐確定了關系以后。
蔻蔻都沒少玩鬧中拉過他,抱過他。
但那天晚上以后。
這樣的行為一夜之間,就全部都消失了。
蔻蔻會對他說早上好,會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會像是現在這樣坐在樹上,抱著貓對他微笑。
卻不再有了任何肢體接觸的舉動。
這算是好的變化么?
顧為經也無法回答。
但似乎無論如何,這樣的變化也無法歸類到“不可控的大火”的這個分類之中。
蔻蔻又變回了那個勇敢的蔻蔻。
大家也維持在了一個好朋友的互幫互助的界限之中,就和顧為經最希望的設想完全一樣。
“實踐才能出真知,樹懶先生這樣的理論專家,也不是所有情況下都永遠正確。”
顧為經在心里想著。
他邁步走上孤兒院的二樓,拇指按在畫室的大門上,打開指紋鎖,窗簾已經被蔻蔻小姐早上泡咖啡的時候打開了。
明媚的陽光將柚木地板上的老木紋,照得像是一福杰克遜·波洛克的抽象線條畫。
他走到畫室的角落,把昨日就已經畫了一半的畫架挪出來。
如今時間充裕。
顧為經臨摹起《雷雨天的老教堂》來,也不似以前那樣趕了,往往兩三日才臨摹一幅。
不過。
畫起畫來的要求也變得更高了。
顧為經要求顧童祥臨摹國畫時要做到“背臨”。
藝術領域有兩種背臨的方式。
第一種背臨就是在旁邊對著畫,它是針對所謂的“摹”來講的,也就是在原畫上鋪一層透明的蠟紙,用墨和鉛筆把它所有的的紋理都勾下來,再過到所要畫的紙或者絹上,然后按照原畫把它復原。
這樣臨摹出來的作品嚴格意義上,不能算是你畫出來的作品,而更加接近于拓本。
也談不上和原作品的相似度。
本質上是復印。
在學習國畫時會使用的比較多。
算是熟悉古代名家大體上筆墨規矩與線條變化。
林濤教授說,曹老小時候就這樣臨摹過一整套藏家手里的趙佶的作品,包括《金鷹秋禽圖》和有蔡京題字的《御鷹圖》,受益匪淺。
顧為經聽著咂舌不以。
這大概就是那個年代畫壇大宗特有的豪邁和奢侈了。
擱現在是難以想象的。
不提《金鷹秋禽圖》好像已經在民國的動亂中,被人盜運出了國,如今似乎流落到英國的私人藏家手中,不現人間。
光那幅宋徽宗作畫,蔡京提字的《御鷹圖》,雖然這兩人歷史評價一個賽著一個慘,但藝術修為真的沒說的。
放現在,要是能上拍的話,五、六個億,應該是非常保守的說法了。
那邊藏家就要提著菜刀沖過來,把你一起給“酷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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