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為《熾熱的世界》畫插畫稿的時候。
這個書單更以極為迅猛的速度,變成了超級長的一大串。
上完樹懶先生的戀愛小課堂之后,又增加了阿蘭·德波頓的《愛情筆記》、《藝術的慰藉》和韓炳哲的《愛欲之死》……等戀愛情感分析類的書籍。
世界是不乏有些杰出畫家。
他們完全脫離了書本,缺乏系統的優秀教育和專業的學科背景,純粹依靠身體本能和畫筆嗅覺天馬星空的作畫。
類似教皇烏爾巴諾四世的御用畫家克洛德·諾蘭。
他改行畫畫以前,就是一個連字母都認不全的糕點廚子。
這種感覺就像——
上世紀南美有些球員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會寫,十以內的加減算不清楚,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踢野球長大。
但人家就是有一種精靈般的直覺,擁有天馬行空般的足球靈感,能把歐洲一大票從小到大到上著專業足球學校,由一大堆助教和體能師圍著用速記本刷刷刷,嚴格計算每一次傳球角度和跑動距離的精英家庭出身的體系球員按在地上打的抬不起頭。
無需諱言。
不是所有藝術家都是必需坐在皇家美院的圖書館里,穿著體面而紳士,談論文學和詩歌的類型。
有些畫家就是野蠻生長的天賦流的。
但這其中的區別在于。
前者是能培養出來的,后者是很難培養出來的。
人無法控制自己生長出恰到好處的野蠻嗅覺,卻能用堅持和努力培養自己養成讀書的習慣。
無論曹軒、林濤教授,還是樹懶先生。
他們在和顧為經溝通指導的時候,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這些人全部都非常的著重強調讀書的重要性。
活到老,讀到老,學到老。
顧為經就是發現了這一點。
才總結先進規律,每天回到家,拿著“鞭子”啪啪啪的抽著自家爺爺嗷嗷叫的在那里吭哧著寫讀書筆記。
林濤教授那里,也是這么要求自己的。
好在。
樹懶先生對偵探貓,還是要比顧為經對顧老頭要溫柔許多的。
她倒不要求顧為經每天打卡上班一樣,給她寫讀書總結。
大幾十本書,還在以每個星期一兩本的速度不斷的增加中,從客觀條件上也很難做到在短時間內,就把它們全部都認真讀一遍。
安娜雖然熱情滿滿的致力于偵探貓大姐姐的“學術素養改造工作”,但她明白培養一個人的藝術氣質,是馬拉松而非短跑。
馬拉松重要的不是爆發力。
而是對目標堅定不疑的決心,面對困難不動搖的意志和專注,以及從行動中獲得滿足感的熱情。
她在培養偵探貓的閱讀愛好。
有事沒事翻翻書。
那些書單上的大多數。
沒時間的話。
涉獵即可。
一星期重點讀個一到兩本,她也總會挑一些有趣的段落給偵探貓讀一讀,能培養出對閱讀的愛好,要比一兩個星期時間,灌著咖啡挑燈夜戰突擊翻了多少本書本身,要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