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小姐她采訪合作過的藝術家,沒有100個,怎么也有80個了。
顧為經既然沒來,她也沒想詢問太多有關顧為經的事情的。
但安娜注意到了酒井小姐的情緒的改變。
她不至于和比自己年輕三歲多的小姑娘,計較這些事情,伊蓮娜小姐是覺得有些奇怪。
酒井勝子反應很奇怪。
樹懶先生那個“有沒有造假”的詢問,甚至可以說是盤問,語氣固然有些尖銳。
但是。
歸根結底。
做為對愿意接受播客節目的來賓的尊重,從頭至尾,安娜都沒有正面質疑過酒井勝子本人。
那些質疑與銳評,多都是針對顧為經的。
旁敲側擊,掀些波瀾。
酒井勝子的反應……比安娜預計的要大上不少。
對方若是那種非常難以伺候的炸毛刺頭藝術家,面對這些讓她不開心的問題,又非是正式的嚴肅類訪談,直接甩袖子就走,也屬于正常。
酒井小姐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以伊蓮娜小姐的經驗,她的年紀雖小,臺風卻很穩,表現出一副習慣且善于面對媒體的模樣。
這樣的人既然當時沒有走,那么不滿就往往會藏在心里。
可能人家下一次再也不來她的節目作客了。
但是。
大概率表面上依舊會保持言笑晏晏的模樣。
“如果存在造假……那么這不是顧為經這種無名小卒一個人的鋌而走險,而是他們一起又預謀的共同犯罪。”
這樣的回答是有信服力的回答,是安娜想要聽到的回答,是能收獲流量的回答。
唯獨唯獨。
這絕不是一個善于應對媒體的人,所做出的最為聰明的回答。
甚至。
站在公關團隊的角度,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回答。
在得獎,獲得關注的時候,你爭我奪,誰多接受了一次采訪,誰少接受了一次采訪,誰私下里說“某某某”是我的功勞,都能讓創作者們爭風吃醋的差點打起來。
而被翻出作假、抄襲或者負面丑聞的時候。
人們又往往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爭相跳船。
生怕記者的閃光燈地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鐘。
此間種種嘴臉,安娜見的,聽的都多了。
酒井勝子和顧為經都是這篇《被遺忘的女畫家》的論文的第一作者,屬名上二人的地位是一樣的。
她在訪談中一面說,這篇論文,顧為經所做出的貢獻要比她大的多,很多重要的結論都是由顧為經獨自做出的。
另一面又說,要是這篇論文有貓膩,便是二人的共同犯罪,把兩個人綁到了一起。
這么反向操作的,安娜還是第一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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