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算了算了哈。
“林肯中心可不是隨便搞些誰也都弄不懂的作品,就能登上去的。”
威廉士隨便喝了口水,然后搖頭。
“隨便吧。但我個人建議——我們最好私下里當面誠懇的和他解釋一下,之前你發的那條推文,并不是針對對方的,那是誤會。”
經紀人話風一轉,看著他。
“你指的是……道歉?”威廉士認真的在腦海里想了想經紀人所說的誠懇的“解釋”的含義,然后勃然大怒。
“你要我給他道歉?憑什麼呀。”
他把水杯頓在桌子上。
“因為你做了很不成熟的事情。”經紀人聲音很低,她盯著對方的眼睛。“這種事情,用自己的帳號發,實在是太蠢了。你根本就沒有跟我商量!否則,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這個藝術項目算什麼呀?對你們兩個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你們又在不同的領域內,沒有強烈的競爭關系。別說你還是贏的那個,就算你輸了,也不重要。本來你們可以把關系搞的非常好的,變成一場美談,就像歷史上那些畫家和音樂家之間的美談一樣。”
經紀人說道。
“何必非鬧成這樣呢?你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這是雙輸。認真想想我的建議,我們去漢堡美院,可以彰顯誠意。就在音樂學院?也有好處,他在這里練琴。要不然,乾脆你抽出點時間,教他練琴好了。宣傳上,你們兩個可以聯動一下。”
“你邀請他來聽你的年度演出。他也說不定會邀請你去看他的畫展。”
威廉士很生氣。
這是怎麼了。
他認為自己的經紀人不光不理解自己,還一點也不尊重自己。
威廉士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輸過任何一場音樂競賽,他是冠軍,是勝利者,是贏家。
現在。
這一段時間以來,那些對于顧為經——這個他的“手下敗將”的追捧的新聞,讓他心里產生了強烈的錯位感。
他又嫉妒,又失落。
他的經紀人竟然在此刻建議他去找顧為經私下里道個歉,這一下子就戳中了他心間的敏感之處。
“為什麼我這麼好?你們不去看我,而總是關去注那些庸人呢?”
積累在心中的的不滿,導致每次談到這個話題,都會讓威廉士感到生氣。
經紀人越提起這件事,他就越生氣。
他每日的那些牢騷,有大半也許都是想要在經紀人那里獲得情感認同和支持的,可對方偏偏不懂。
啪!
威廉士驅趕蒼蠅似的揮舞了一下手臂,像是想把顧為經惱人的樣子從身邊趕走。
他的手還拿著叉子。
叉子上章魚圈一下子就被甩飛,在地毯上彈了兩下,滾到了角落處。
“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我和那種人混為一談。他什麼都不是,那天能夠忍住踢那種裝逼犯一腳,我已經很努力了。我不希望你再給我提起這件事。”
——
“我要是在大街上遇上了畢卡索,我就會狠狠的朝他屁股踢上一腳。”
——(英)溫斯頓·邱吉爾。
(注:這是一個流傳甚廣的丘胖銳評,但未考據確切的出處。)——
喵!
簾子掀動。
野獸出籠,貓咪像是一道橙色的閃電一樣出現,迅猛的朝著那只章魚圈奔去。
“噸!”
在鋒銳的爪子離章魚圈還有極短的距離的時候,繩子被拉緊,貓咪被拴在腋下小馬甲上的溜貓繩牽住,坐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很有視覺彈性的輕微聲響,然后又百般不情愿的被艾略特雙手拽著,跟拖野豬似的拖回去。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