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greatgats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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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節目里。
兩個人依舊在以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對話,他們聊了很多事情,顧為經談到了阿布扎比個人畫展結束之后,他個人生活的很多改變。
也談到了他的閉門不出。
顧為經說樹懶先生提到了“隱居”這個詞,這大約是一種誤解。顧為經沒有隱居,他也沒有真的閉門不出。
他出門的次數很多。
幾個月以來,幾乎每當他有空閑時間以后,都會出門轉一轉,只是他在大眾媒體上出現的次數不是很多。
一方面。
顧為經的社交圈子變小了。
另一方面。
顧為經覺得自己反而很大程度之上打開了,最近一年里,他看見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年輕的畫家提到了那個驚艷到自己的畫稿,也提到了他前段時間偶爾所逛到了一家名叫“哦,這該死的一周該結束啦!”的小畫廊。
“我總是能在很多地方,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作品。”
顧為經說道。
“……我在那家畫廊里,坐了一會兒。”
楊德康微微一愣。
名叫【哦,這該死的一周結束啦】的小畫廊,聽上去好像很耳熟啊。
他好像去過一家類似的店鋪,楊德康所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那里的店員非常非常的摳門,他都要買畫了,對方連咖啡的錢都不給他免單。
呵!
女葛朗臺!
哪里有這么做生意的?他都告訴對方,自己有一只會背黑格爾的鸚鵡了!
雖然是在吹牛逼。
但不給擁有一只會背黑格爾鸚鵡的酷哥免單咖啡的吝嗇鬼,活該生意就做不大。
她就在那里后悔去吧!
楊德康撇撇嘴。
不過他覺得,顧為經所提到的應該就是他去的那家,畢竟,這么有特色的名字,整個漢堡都很難找到第二家。
“法律就該規定,擁有一只會背黑格爾的鸚鵡的男人,可以免費喝咖啡。”
老楊嘴唇嘟噥著,從牛皮紙袋里將星巴克咖啡提了出來,放在鸚鵡籠子旁邊。
“我和那里的老板,談論了很多關于繪畫風格方面的事情。”
顧為經說道。
“她有認出你么?”樹懶先生問道。
“我猜,應該沒有吧,整個過程里,她看上去只把我當成了過來閑逛的學生。我本來也就是跑來閑逛的學生。”
顧為經說:“而且,她不同意給我的咖啡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