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忠信,黑警勢力,皆被這次的烏鴉放火時間所影響。
仁義社這邊自然也不列外。
九龍茶室里。
二樓。
這里依舊是那么的烏煙瘴氣。
焚香與香煙的氣味參雜在一起,多待幾分鐘,命都恐怕得短幾年。
不過卻有幾個,加起來都兩三百歲的老不死坐在那里,神色肅然的發呆。
看著他們眼前的手指、煙灰缸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發愁,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他們正是仁義社的幾個叔父,以及坐管興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于有其中一個叔父,忍不住率先開口“串爆呢串爆怎么還沒來”
另外一位叔父沒好氣的回答“串爆呵,烏鴉出事之后,他立刻連夜帶著家人飛去馬來西亞了。你說他還會出現嗎”
叔父們聞言,又是好一陣沉默。
但沒有一個人笑話他。
畢竟跟鬼王成作對,或是得罪鬼王成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還有一個烏鴉離瘋也不遠了,他串爆還敢留在港島嗎
別說串爆了,就算是他們,現在烏鴉出事了,整條元州街沒人管,他們不也不敢插手元州街的事物嗎
那里那么多酒吧、夜總會、麻將館,收入可是每個月至少百來萬呢
雖然沒有辦法一個人獨吞,但只要按時交數到公司,再分攤到他們手上,還是可以喝口湯的。
現在連一個去收錢的也沒有,這叫大家怎么坐得住
他們今天就是為這件事而煩惱。
同時今天也約了關成貴來這里,準備解決這件事情。
可聽到串爆的結局,這些老家伙忽然有種兔死狗烹的感覺,由衷升起。
回憶起年輕時的種種風光畫面,是何等的威風,他們就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惱火
想當年,誰見到他們不是哥前哥后的
沒想到現在老了,卻人走茶涼,這些年輕人一點都顧及他們這些老一輩對社團所做過的貢獻
大家真是越想越氣
終于有一個叔父忍不住大拍桌子,怒罵“哼現在算怎么樣啊難道真的因為他一個人,我們社團就要放棄元州街這么大的一塊蛋糕啊”
另一位叔父同樣拍桌“不就是鬼王成又怎樣心狠手辣又怎樣鬼王成不也是人一個不一樣會死”
對面的叔父也拍桌“沒錯我們這里每一位,誰不是在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他鬼王成心狠手辣,難道我們不是嗎”
隔壁的叔父同樣拍桌“一個兩個,我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我們這里的勢力加起來,難道不比鬼王成那二三十人強一人一口口水,都噴死他啦需要怕他”
叔父們越聊越興奮。
越噴就越嗨。
仿佛回到了他們當年年少氣盛的高光時刻。
不斷在那邊分析當前的局面,以及他們的勢力與關成貴做對比。
越是分析,他們愈發覺得,根本就沒得輸
根本就沒必要害怕
終于,高潮要來了,大家都覺得沒得輸,沒必要害怕于是都齊刷刷扭頭,看向那一直撞死,默不作聲的坐管興叔。
“老興你說,這件事情該怎么辦”
興叔抿了口茶,聳聳肩“你們愛咋辦就咋辦咯”
見興叔都沒意見了,大家當場拍案決定
“哼事情就這么定了等下鬼仔成一上來,我們就立刻給一個下馬威他讓他知道,我們這班叔父也不是流的”
“沒錯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是時候該給這些年輕人一點顏色看看了”
“對,次次退讓,遲早要讓他們騎到頭上來了”
“廢話少說等下鬼仔成上來,立刻就要他沏茶給我們每一個叔父喝要是他敢多話的,我第一個叫五十個兄弟上來招待他”
“我出三十個”
“我出六十個”
“我出一百個”
“哼叫上千個兄弟上來圍住他,就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就在叔父們聊到正嗨的時候,樓下終于有動靜了。
“鬼哥”
“鬼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