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淺水灣。
舊樓下。
此刻。
舊樓下分成了兩批陣營。
一批是那些業權還在手上的苦主。
他們一個個穿著白色t恤,頭上綁著白色布條,體恤上還用紅色的色料寫上了還我公議四個大字。
他們或是靜坐,或是站在那里充當人墻,把一些女人擋在身后。
而另一批陣營,則是穿搭花里胡,發色也花里胡哨,站姿沒個正經的古惑仔。
為首的,是淺水灣話事人,花柳權。
說是淺水灣話事人,聽起來好像很好聽,很威水威風那樣。
實際上,他這個話事人卻有點尷尬。
因為這里是富人區,基本就沒有多少油水。
所以他也只能接一接這種幫富人們干事的活,來賺賺外快。
這次他接到的活,就是利用各種手段來幫地產商趕走最后這一批業主。只要成功了,幾十萬喝茶錢不是問題。
當然,地產商那邊賺的更多。
這棟舊樓高十層,總共200家單位。
僅剩二十多還沒有收購,那就是四十近五十的住戶。
不用多。
假設一個單位的市場價,是兩百五十萬。
那地產商只要每一家壓五十萬,那就是兩千多萬了。
到最后真要不行,就把這些住戶拆散,打斷,隨便給幾家多二三十萬的收購價,來湊夠80,然后再強制性收購剩余的住戶,他們同樣有賺頭
這樣拉上補下,之前那些買貴了的差價,也就補回來了。
這是地產商的慣用手法。
所以今天站出來的苦主,就是那批倒霉鬼。
所以給古惑仔的喝茶錢,真心不多。
就算只是二三十人做事,大佬花柳權分三十萬,小弟一人一萬,也是大把人搶著要干。
不過今天有記者在現場,所以花柳權和他的這些小弟稍微收斂了一些。
僅僅是站在那與對方對峙和嘲諷對方。
而苦主這里,則是在接受記者的訪問。
于是,為首的那個人,就被好些記者圍著“這位先生,不知你們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咧跟對面那批人又有什么關系咧”
為首的人全身上下,除了衣服、頭上的布帶,就連皮膚、臉頰也或多或少沾有類似于血跡的紅色顏料。
看起來非常壯烈。
“我們今天站出來,就是為了給廣大的市民發聲,要讓廣大的市民知道,這些地產商到底有多無良他們的行徑到底有多么的令人發指”
“咦,聽你這么說,今天的事情似乎大有來頭喔。不知,你口中所謂的地產商,到底對你們做了什么咧”
說到痛處。
為首的人一時激動,直接搶過記者的麥克風。
“那班無良的地產商,不但瘋狂壓制我們的房價,更是請了這些古惑仔來我們這棟樓搞事逼迫我們用低價出售給他們我們不愿意賣,他們甚至還時常來騷擾我們”
這時,對面的花柳權聽到,就不樂意了。
趕緊跟地產商撇清關系。
語氣非常得瑟囂張。
“哇,這位阿叔,你別亂講喔什么地產商,我們不懂喔這棟樓空了那么多單位,我們過來看房子,打算入住,難道不行嗎怎么滴這里只允許你們住,就不允許我們住啦”
為首的阿叔,被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