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答應你去見,但是這件事你不要再干涉了。我怕把那孩子越推越遠。”陳老太道。
“陳姨,我聽不太明白”
“你這是從頭錯到了尾,那孩子可曾受過你恩惠可曾吃過你一粒大米、花過你一分錢”陳老太問。
連寅生沉默了。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人家做這做那呢端著你舅舅的架子嗎”老太太笑道,“你覺得咱們連家是高門,但是人家未必想邁進來,你去硬拆人家夫妻,人家怎么會搭理你”
“但那是演員那些戲子的圈子那么亂,一雙玉臂千人枕,這件事要傳出去,連家的臉往哪擱”
陳老太聽完,神色冷了些,道“我當年也在戲班唱戲。”
“對不起,陳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什么年代了你還用那種守舊的目光看待世間萬物呢你好歹做了那么多年警察,怎么到現在,還要給人分三六九等呢”
連寅生害怕說錯話,干脆什么都不說,但是,有些觀念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輕易改變。
“反正我就不想讓人知道,連家有這么一個人。”
連寅生負氣走了,陳姨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在高位,難免被某些東西腐蝕。
連家曾經,也不是一開始就滿門榮耀啊。
這些孩子享受了榮光,卻不記得背后的艱難苦楚。所以,陳老太太此時并不太想去替連寅生辦這趟差事。
既然那孩子表態了,不想進入連家,也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再被打擾,如果她去了這一趟,把人家小兩口拉入了火坑,那她豈不是千古罪人
所以,她口頭上答應了連寅生,但并未真正地打算說服雙時夫婦。
時蘭回家這幾天,大多時間,待在宴時修的辦公室處理巔峰的事,算是補償他那一個星期的寂寞空虛。
兩人雖然各忙各,但是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夫妻兩人,還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安穩和幸福。
只不過,這幾天宴時修不太讓時蘭沾地,因為看到了她腳上磨破的疤痕,所以,大小姐這幾天,幾乎沒有走過路。吃飯洗澡,通通有人抱。
從獅虎營出去的三十個孩子,現在全部入住了巔峰安排的訓練生宿舍,因為馬上要進入一個月的專業訓練。
等到專業訓練結束,十二月就會開始節目錄制,所以她希望這批苗子,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藝人訓練的事情有唐澤蕭越以及孫博士盯著,她倒不是特別擔心,她現在比較頭疼的是,再過不久就是宴叔叔的生日,以前學校墓地的送習慣了,現在她睜眼就想送樓盤。
如果只是想送,也就罷了,偏偏她現在還沒錢。
花宴總的錢送宴總生日禮物,是不是太不走心了
時蘭咬著筆思索。
宴時修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著她的側臉,盯了好幾分鐘,忽然問“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想我老公喜歡什么。”時蘭停下咬筆的動作說。
雖然這幾個月以來,她在孫博士的影響下,已經對感情這件事,漸入佳境,但是該直女的地方,她一點不含糊。什么織圍巾、打毛衣之類的,想都別想,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如果要送貴重的東西,一來她現在所有錢都是宴時修的,二來他要什么不能自己買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