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時蘭就不得不懷疑,時母到底是真的沒躲開,還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躲開。
有了那兩孽畜施暴的證據,那么時母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輿論,都會占據上風。
倒是已經開始青出于藍了。
時母的進步是巨大的,已經懂得提前布局了。
而她的野心也昭然若揭,因為她的目的,就是要將時家所有人都趕出時家,而且,是名正言順地將喪家之犬逐出門外。
“高處不勝寒,不要把自己弄得太孤獨。”時蘭對時母說。
“算我欠時蘭的。”
兩人說著,已經進入了警局。
律師辦完手續,帶著時蘭兩人,和警察一起去了探監室。
“進去吧。”時母對時蘭說,“記得只有十分鐘時間。”
時蘭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施俊蘭,可想她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明明之前還算風韻的身軀,現在看上去形銷骨立,蓬亂的頭發當中,竟然冒出了不少白發的影子。
“怎么是你我要見律師”施俊蘭在椅子上掙扎著道。
“三嬸,你好啊。”時蘭揚著笑,跟施俊蘭打招呼,“我們好久不見了”
施俊蘭聽到那句三嬸,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有些詭異,便心虛地說“誰是你三嬸,別以為你搭上了宴時修,就可以隨便亂攀關系。”
“我還記得,一年前出車禍的那個早上,我接到過一通電話。有人說,自己的兒子,馬上要訂婚了,想讓我拿出百分之五的時家股份作為她兒子的成家立業的啟動資金,但是很不幸的是,被我一口拒絕了”時蘭慢悠悠地說道,“不知道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女人,是不是三嬸你”
聽完時蘭這幾句話,施俊蘭的瞳孔忽然放大,變得慌亂驚悚起來“你從哪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更早一點,你慫恿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在我的私人飛機上動了手腳,不過運氣差了一點,正好遇到飛機檢修,于是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就被我派人斷了一條肋骨。”
“三嬸,你說你那么希望我死,好不容易成功了,我怎么就又回來了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施俊蘭不可置信地瞪著時蘭,“你不是她,你只是在裝神弄鬼。”
“如今你不過是個殺人犯,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欺騙我來送你最后一程,不過是要告訴你,你那兩個兒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他們兩,還得明明白白。”
“不要殺你的人是我是時毅輝,和我的兒子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能找他們報仇,他們是無辜的”施俊蘭瘋了一樣朝時蘭撲過去,不過可惜,沒什么用。
“渾身被碾碎的滋味,不太好受,我怎么也得讓你的孩子也嘗嘗,我保證,我下手會盡量輕一點”
時蘭說這話的時候,眸中全是嬉戲的神色,和當初的那個“變態”的時蘭,并無兩樣。
施俊蘭被嚇得不輕,雙手緊緊地拽成拳頭“別動我兒子”
然而這時候,警察卻推門而入,并道“探視時間到。”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她不是人,她是魔鬼她要對付我兒子,你們放我出去”
時蘭看到被拖走的施俊蘭,忽然覺得沒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