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提審宮麗歆,邢裂告訴了她關于養父母的罪證無法查證的事實。
宮麗歆形容憔悴,閉了閉眼,苦笑一聲“是我癡心妄想了,我以為,當我出來的時候,可以當一個干凈的人。”
“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宴夫人挺著快八個月的肚子,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也替你奔走,我們盡力了。而且,你應該要相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有些人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邢警官,這些安慰人的空話,還是不用說了,我也累了,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宮麗歆已經不愿意掙扎。
邢裂公事公辦,收尾梅鳳嵐的案件,但走出審訊室,他并沒有輕松多少。但他還記得和時蘭半個月的約定,不知道,時大佬是不是真的能給他一個奇跡。
平日里都異常平靜的村落,今日卻熱鬧非凡。村民們裹著棉衣排隊在村長家的院壩排隊,接受醫生們的免費體檢。這里大部分的問題都是跟衛生以及勞作相關,受限于教育水平和醫療水平,醫生們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村民們大多數還是擔心孩子,所以孩子都排在前面,其次是老人,這樣質樸的品格,讓忙碌的醫生們都十分欣慰。
宮父坐在其中一列替孩子們檢查骨頭,這時,有眼尖的孩子,發現了宮父棉褲上的團團血跡,遂問“醫生伯伯,你受傷了嗎”
宮父低頭,看向腿邊的痕跡,面不改色地頷首道“早上刮傷啦。”
“那你可要小心呀。”
“謝謝你,小朋友,伯伯會注意的。”宮父拍了拍對方的頭。
宮父旁邊的年輕醫生見此十分疑惑,因為他一整個早上都和宮父在一起,他什么時候受了傷
霍昭在忙林羽星的事,托關系找人這種事就落到了徐英華的身上。不過,得益于雙時強大的關系網,徐英華還是在傍晚的時候,拿到了關于燕城大學老別墅的前房主的相關信息。盡管不夠詳盡,但也足夠時蘭研究了。
房主名為鐘燕如,目前七十二高齡,一生沒有嫁人,也無兒無女。平日里就喜歡植樹種草,生活簡單而又平靜。就這樣一個從事教育事業的人,半輩子都在兩點一線,好像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你去懷疑。但時蘭還是敏銳地發現了,這個老太太,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她年輕的時候酷愛買花,一個星期大概會花兩天時間在花草市場,但為什么別墅現在種植的都是果樹還有,她在花草市場兩天都做些什么
帶著這些疑問,時蘭詢問徐英華“這個花草市場還在嗎”
“在的,并沒有搬遷,但格局肯定是一直在變動。”徐英華解釋。
“帶我去。”說著,時蘭就要從沙發上起身,嚇了徐英華一跳。
“夫人,要不,等宴總回來”徐英華討好地問。
“膽小如鼠。”女大佬皺著眉評價道。
徐英華裝傻充愣,開什么玩笑,這夫妻兩人一個賽一個的可怕。最終,時蘭將孫凌叫了過來,三人才獲得出門批準。
坐在時蘭旁邊的孫博士,忍不住笑道時蘭“大佬,你這不也很聽話嘛”
時蘭輕咳兩聲,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夫管嚴。
三人驅車到了花草市場,經過幾十年的變革,里面的格局早已不知道換了多少模樣。徐英華將車停好以后,詢問時蘭“夫人,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找一些老店問問看。”時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