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陣沙啞的嘶吼忽然從棺材之中傳出,李安久心中一動,連忙操縱著青天馬后退。
崩
惡臭的怪風在陰影中涌動,李安久只覺得精神一陣恍惚,再看去時,一道猙獰的人影已經從棺材之中沖出
附近的鐵索一瞬間被崩的筆直,人影剛剛沖出棺材,便已經被窮鎖之鐵間捕獲,無數鎖鏈束縛其上,讓其難以提速,而李安久也趁機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是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他的身上布滿了撕裂的傷口與灼燒的焦痕,大塊大塊凝固的血痂將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他的身體黏連在了一起,此刻一經鐵索的摩擦便立刻迸出了鮮血。
男人只有臉上的皮膚還算完整,但是依舊有樹根一樣的血紅紋路在皮膚之下蔓延,讓他看上去非常邪異。
李安久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一時間,他只覺得心里莫名一突,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起來,并且伴隨著心慌、煩亂等等各種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情緒同時在心底涌起
這是什么能力影響對手心理
李安久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俞夫人的檔案,所以他認得出,這個從棺材里出現的男人確實是俞夫人的丈夫,常未泯
可是,常未泯不是應該在幾年前就死了嗎
所以,俞夫人是利用某種手段,將常未泯制作成了禁卡
李安久眉頭緊皺。
這群禁卡師,手段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
咔、咔
“亡夫”出現之后,它身后的棺材便自動化作了一片片碎屑在空中消散,俞夫人從棺材后走出,抱著俞棋兒來到了“亡夫”的身邊。
但,沒有太近。
亡夫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一出現就在瘋狂地四處攻擊,就連召喚出來它的俞夫人也沒有放過。
若不是有窮鎖之鐵間在限制,說不定俞夫人反而要被第一個殺死。
但俞夫人仍然神情自若地站在了亡夫的身后,像一個普普通通站在丈夫身后的妻子,笑著道“讓你見笑了,家夫平日里就總愛瘋言瘋語。”
李安久看著眼前這怪異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嘴角跳了跳。
把自己全家都做成禁卡了挺狠啊你。
“俞挽清,你已經控制不住這這張禁卡了,立刻放棄抵抗,不然,伱會先死在自己的禁卡手中”李安久道。
俞夫人聞言笑了笑,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碰在了亡夫不停掙扎的身體之上“放心,家夫可是很愛我呢。”
咯啦啦
似乎真如同她所說一樣,隨著俞夫人的接觸,原本狂躁不安的亡夫動作稍緩,似乎放松了一些。
俞棋兒縮在俞夫人的懷里,閉著眼,瑟瑟發抖。
“家夫性子烈,只有在這鐵間里才能冷靜些,我雖然不忍心見他吃苦,但也只能由著他正好今天警官來了這里,總算有個活物能陪他鬧一鬧,解解悶了”俞夫人收回了手指,向著李安久歉意一笑,“你也會理解的,對吧”
見到這抹笑意,李安久心生不妙,連忙操縱著青天馬小步后退。
在窮鎖之鐵間里,速度一旦過快就會被鎖鏈纏上,李安久雖然不習慣,但也只能適應,操縱青天馬在移動之中小心地控制著速度。
還好,找到規律之后,這個操作并不困難,在合適的時機爆發速度也正是李安久所擅長的,這張場地卡對他的戰斗力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就在李安久這么想著的時候,異變突生
那原本已經在俞夫人的安撫下稍稍安靜的亡夫,忽然動了起來,頓時牽動了無數鐵索纏繞,但這一次,那些鐵索虛影卻隨著亡夫的動作如同海浪一般翻涌了起來
亡夫大手一拉,仿佛收緊了一張由鎖鏈組成的巨網,虛影掠過青天馬身邊的時候瞬間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