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從壯漢的全身毛孔中滲出,在皮膚外結成了密密麻麻的血痂,他狀若癲狂,說完這幾句話后似乎就徹底沒了理智,張牙舞爪地向著李安久撲了上來
但,他只是一個魂卡師而已,甚至都不是近戰魂卡師,雖然看上去身體很壯,但和李安久他們召喚出來的召喚獸相比還是差得遠了,此刻放棄了理智沖上來肉搏,反倒是讓讓李安久輕松了不少。
風壓青天馬嘶鳴一聲,甚至都沒有出手,風停領域帶來的龐大壓力作用在壯漢身上,便讓他膝蓋一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李安久一愣,已經摸出魂卡,打算速殺的動作都是一頓。
額這就完了
看你突然變得這么狂,一下子換了個看上去就很強的形態,還以為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底牌
結果自己都還沒動手,你怎么就直接倒地了
都沒碰到自己啊你這是碰瓷
猶豫片刻,李安久收回了手上的魂卡。
算了既然能控制住,那就先嘗試一下活捉吧。
雖然這人看上去挺慘,而且一副完全喪失理智的樣子,但局里的醫療手段也不是蓋的,把他抓回去,說不定就能救回來,然后嘗試審問。
俞夫人的謀劃顯然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她的背后絕對站著一個隱藏起來的組織,或許,這個壯漢就會成為了解這個組織的突破口
這樣想著,李安久操縱著青天馬全力張開風停領域,壯漢身邊的空氣幾乎凝成實質,化作了一個堅固的牢籠,將其束縛其中。
李安久的職業決定了他經常需要活捉犯人,這也是他選擇青天馬這張魂卡作為卡組核心構筑的原因之一。
這個時候,遠處封鎖退路的幾個同事也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面色詫異“他這是做了什么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不知道別放松警惕。”李安久面色嚴肅,快步上前,從腰間取下了一副手銬,就要先將其逮捕再說。
突然
就在李安久湊近的剎那,被壓制在地動彈不得的壯漢猛地抬頭,但他的身體太過脆弱,此刻在風停領域的壓制下強行做出了抬頭這個動作,只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碎裂聲從他的身體內傳出,肉眼可見的,壯漢的腦袋一下子癟了下去,仿佛里面的骨頭已經被碾碎了
而一道渾濁的虛影已經從壯漢的嘴里噴出,閃電一般射向了李安久
“什么東西”李安久一驚,快速后退,同時摸出一張魂卡,召喚出一道風墻想要攔截,但這道虛影仿佛無形無質一樣,輕飄飄地穿過了風墻,一頭撞進了李安久的胸口
“安久”那幾個治安員連忙趕來,一人接替控制住壯漢,另一人來到李安久身邊,“伱怎么樣”
“我”李安久捂著胸口,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皺著眉頭,“有點惡心,還有點乏力但其他的似乎沒什么異樣。”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一股不詳的預感已經在李安久的心里達到了頂峰。
這個東西不會就是荒的感染源吧
不要啊,自己還年輕啊,不要變成那個壯漢的樣子太丑了啊
他連忙利用魂能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但是仍然沒有發現一點異樣,那道虛影沖進身體之后仿佛瞬間便融化了,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而且,過了剛被附身的那一下,現在李安久感覺到的惡心與乏力也逐漸減輕了,到現在,幾乎已經不影響正常活動。
“我應該沒事,先忙正事吧,等回局里再去做個檢查。”
“好。”
不遠處,壯漢身邊的那個治安員這時抬起頭,道
“人已經死了,頭骨粉碎應該救不活了。”
不遠處。
俞夫人看著這一幕,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好了,總算是結束了一件麻煩事。”俞夫人的目光越過李安久,落在不遠處的于蒼身上,“這么對他們的好兒子,下次見面,有人怕是要生氣了。”
俞夫人轉過身,鐵索涌動間,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不過,可怪不到我頭上。”
于蒼若有所察地抬起頭,但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剛才有人在看自己嗎
搜尋片刻后無果,于蒼只能收回目光。
戰斗結束之后,夜來頭一次主動返回了魂卡之中,陷入了沉睡,看來,這一次的戰斗確實也讓他非常疲憊。
獻祭果然還是對夜來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不過夜來沒有表露出來,于蒼也只能默默記在心里。
俞棋兒自從一下子給了自己大量的魂能之后,便一直處于睡著的狀態,哪怕是爆炸那么大的動靜也沒讓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