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放到了一把椅子上,于蒼抬起他的腦袋“這里是軍營,房間之外有重兵把守,到處都是崗哨,簡而言之,在這里,你逃不出去,也鬧不出什么事來,明白嗎”
聞言,樓延的眉頭似乎皺了皺,眼皮也跟著眨動,臉上不時有冷汗冒出,但精神壓力已經將他的大腦填滿,讓他沒辦法做出更大幅度的動作了。
“很好。”于蒼用手拂過樓延的手腕,將絕壓之鎖取消了召喚。
“額啊哈”
樓延一幅如夢初醒的樣子,他的身子一下子挺起,又無力癱倒。坐在椅子上,他十分害怕地看著于蒼,身體帶著椅子直往后縮“你你要干什么”
“”于蒼翻了個白眼,“別做出那副模樣了,你們不會以為,同樣的招式可以對我生效兩次吧”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樓延急得滿頭是汗,“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荒蕪教派,我發誓,我來找你只是因為從別人口里聽到了你和你父母的名字,又恰好在糖水鋪那里聽到有人喊了你,所以才認出你的至于你說的其他事情,我真的都不知道啊”
他似乎有些搞懂了。
肯定是之前有人用這種手段騙到了于蒼,所以他才連帶著把這份警惕強加在自己身上了
他冤枉啊
“哦哦,對了”樓延連忙從身上拿出了一塊木頭刻成的令牌,示意給于蒼看,“這是我的王庭信物,你看,只有擁有獵族大王庭的可汗血脈,才能激活這上面的魂卡紋路你看亮了亮了”
確實。
于蒼能看得出,樓延年齡還不夠,他的魂能井還處于未覺醒的隱性狀態,按理說這個狀態的他,無論什么魂卡紋路都沒辦法使用的才對,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就讓這塊令牌亮了起來。
“嗯”于蒼眉頭揚了揚。
他接過令牌,仔細端詳這上面的確實是魂卡紋路不錯,還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樣式,但是他對獵族大王庭的了解并不多,因此也無法判斷這枚信物的真假。
從這個家伙的反應來看,倒不像是有假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放松警惕,畢竟一開始,申正的演技他就也沒看出來。
不著急,反正現在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家伙無論如何都跑不了,可以慢慢問。
這樣想著,于蒼隨手拉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樓延的對面。
“你的身份暫且不談。”于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沒有問題吧”
“沒沒問題。”樓延瑟瑟發抖。
大哥,有人和你說過,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反派嗎
一邊,棋兒已經戴上了一幅墨鏡,抱著胸口,趾高氣揚地站在于蒼的側面。
而另一邊夜來不知道從哪里也找來了一幅墨鏡,站在于蒼身邊和棋兒對稱的一張桌子上,視線盯著樓延。
二人一副左右護法的樣子。
“我說、我說。”見到這副架勢,樓延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后,才道,“我你聽說過獵族帝可汗嗎”
“有聽說,你們獵族的神話。”于蒼點了點頭,“他老人家怎么了”
“其實,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帝可汗了。”樓延道,“雖然可汗的年齡已經大了,但是以前,每逢節日還是能見到他走出大王庭,在長生帳內騎馬、活動,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帝可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國師說,帝可汗是年齡大了,需要靜養,他會幫助可汗養護身體,讓我們不要擔心,一開始,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但”
樓延停頓了片刻,才道“但,從那之后,國師的行為也越來越怪了,他開始明里暗里地控制各個部族,對不聽話的部族就直接派兵鎮壓,甚至還殺了不少人有人想要見帝可汗,但都被國師攔下了,甚至,大哥試過用血脈秘卡聯系帝可汗,但都杳無音訊,還被國師隨便編了一個罪名就抓緊了牢獄”
“這樣。”于蒼眉頭稍揚,他思索片刻,道,“那,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你父親幾年前來到了我們這里,幫助我們對抗國師,只不過沒有打過,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