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您看,這就是當初鐘麒失蹤的修煉區域。”
屈韶自從喊出了那一聲義父之后,似乎就徹底放開了,也沒有之前那種嗆人的氣勢了,帶著于蒼就來到了一處十分完整的修煉區域之中。
于蒼一行人和云彥跟在身后,從表情上看,都十分的無語。
屈韶用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當屈韶信誓旦旦地說于蒼不可能是炎皇勛章獲得者并被打臉時,于蒼的內心自然是舒爽的,但是當他一臉自然地開始叫自己義父,并且不止一聲的時候,于蒼心里就只剩下尷尬了。
拜托,他們真不熟。
要是讓別人叫叫也就算了,你頂著張能當他爺爺的臉叫自己,這也太怪了
“那個,屈宗師,剛才之事都只不過是玩笑,我們之間正常論交就好”于蒼道。
“那怎么行,愿賭服輸”屈韶似乎真就一點臉都不要了,“我屈韶不是那種輸不起之人”
“我呸”一邊的云彥比屈韶還尷尬,他一臉嫌棄道,“人家小蒼不是在意你的面子,是怕被你這塊狗皮膏藥黏上來套近乎,拜托你找準自己的定位好不好”
“云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與義父都是坦蕩之輩,相交之間沒有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屈韶一從于蒼這邊轉頭,表情立刻從恭敬變成了不屑。
“于蒼自然是胸懷坦蕩,要不然早就一拳打在你這張老臉上了”
于蒼“”
不是,屈韶也就罷了,云宗師你的氣質怎么也突然變了啊
拿出你的宗師氣質來啊
“好了,二位不要吵了。”于蒼道,“屈宗師,你還是和云宗師一樣稱呼我為小蒼便好,義父的稱呼只是玩笑,不要再提了。”
“那怎么行,我愿賭”屈韶剛要再說些什么,忽然感覺渾身一冷。
他僵住,愣愣看向一邊,卻見那個一直跟在于蒼身邊的女生,眼神已經投了過來。
他記得剛才介紹的時候說過她叫顧解霜
可是,明明她只是一個學生,為什么眼神竟然能冰冷到這種程度啊
甚至他分明感覺到,在這眼神之后,還有另一道更加深邃的目光在注視、打量著自己,仿佛在看一盤餐桌上的生肉,冰冷而淡漠的殺意仿佛在自己的身邊凝結成了堅冰
這這這,這是一個學生仔能有的氣勢
顧解霜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和老板沒有你這種丟人現眼的義子
這下,就連姑奶奶都坐不住了,在姑奶奶的觀念里,血脈與親緣是相當重要的東西,義父叫出了口,不管怎么說都是要擔因果的,怎么能隨隨便便被一個糟老頭子給用了。
“額”屈韶咽了口唾沫,有些手足無措。
“好了好了。”于蒼輕輕拍了拍顧解霜的肩膀。
一瞬間,籠罩屈韶的冰冷殺機消失了,顧解霜撇了撇嘴,看向了一旁。
于蒼道“屈宗師,賭注一事,剛才那一聲便算過去了,接下來,和云宗師一樣叫我小蒼就行。”
“好的。”屈韶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
畢竟他本來也就是玩鬧一下,沒想要真給自己認個義父哪怕這人是炎皇勛章獲得者。
“屈宗師,關于鐘麒失蹤的事,你最近有什么進展嗎”于蒼問道。
“這個”屈韶稍微正經了一些,他思索片刻,道,“目前我們能找到的線索很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鐘麒還活著,并且現在應該是在接受某種試煉或者考驗。”
于蒼站定,視線在眼前的修煉區域中掃視。
這是一個面積相當大的球形艙體,里面的各種設備看上去都相當完整,除了有些許落灰之外,就連燈都可以正常照明。
一進入其中,于蒼便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活躍了起來,魂能井中掀起了陣陣波瀾,雖然精神壓力有稍許提高,但是這種感覺卻并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