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蒼陷入思索。
之前的三種召喚方式所對應的“我”,都是有跡可循的,也符合那些召喚方式的特點。
同調是與魂能井距離為零的魂源,連接是韻律之軀,超量是分離執念。
那么融合呢
融合的特點是強行將多種不同的召喚獸融合成一體,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其中更是有“異脈融合”這種直接將召喚獸和自己融合的存在。
難道融合的“我”指的就是我本身
于蒼揉了揉眉頭。
從分析上看,融合確實很大可能指代著他自己的肉體。
難道融合的“我”不需要召喚,直接就已經出來了嗎
也不對吧。
畢竟自己的軀體現在可不只是軀體,理論上是包括了學者、魂源那些“我”的。
那么對了。
于蒼的眼前稍稍一亮。
怎么把那個給忘了
有關融合,還有一張相當重要的魂卡沒有做出來過啊
想到這,于蒼連忙拿來寫陣筆和空白魂卡,然而看著空白的卡面,于蒼卻陷入了沉思。
還是不行那張魂卡和融合本身差的太多了,按照現有的融合體系,應該做不出來
沒辦法了。
于蒼搖搖頭,而后果斷拉開了詞條記錄儀。
只能開掛了
接下來的時間,于蒼一直在嘗試尋找一個合適的公式,但卻一直沒有成果。
他并不著急,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一日
于蒼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魂卡若有所思,夜來在不遠處和泣女一起陪棋兒玩,而朝辭就趴在于蒼的頭頂。
現在的朝辭,越來越“粘人”了。
一開始,還只是每天早上能在胸口上看到她,每次于蒼一醒過來,道過早安,摸過頭之后,她就會一臉不屑地轉身,回到魂卡之中。
這個時候,往往一整個白天都看不到她的人。
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朝辭在白天活動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活動范圍越來越靠近于蒼,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自然地在于蒼身體上歇腳、小憩了。
朝辭的身體非常輕,不動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龍形裝飾,就算盤在于蒼的腦袋頂,也不會影響到于蒼日常的工作。
對此,于蒼只能搖搖頭,也享受著朝辭這“自然”的舉動。
忽然。
“于蒼。”朝辭輕輕開口。
“嗯怎么了”于蒼將注意力從眼前的魂卡上收回,眼神稍稍向上
“孤有一件事想要問汝。”
“說吧。”
“孤已經觀察了很久那位名為棋兒的女孩,應該就是所謂的荒吧”
在朝辭被困在封岳蒼間之前,荒還沒有波及到藍星。
假如有荒存在,帝星也不可能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隕落。
而,封岳蒼間這樣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有荒進入畢竟,這里是星神為祂的母親選擇的封印之所,雖然星神為了阻止滅世站在了朝辭的對立面,但是拋開這個不談,祂肯定是愛著自己母親的。
自然,不會讓荒打擾到朝辭的安眠沒有人能帶著荒來到第五層,而那些已經被荒感染的存在,更是連第一層都上不去。
所以,朝辭其實是對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沒有什么概念的,只能憑借當初帝星和她說的東西,以及后來的見聞去腦補。
現在,她已經來到現世有一段時日了,經過她的暗中觀察、旁敲側擊、偷偷上網,已經可以做到十分確定棋兒,就是那所謂的荒
于蒼,他竟然在養荒嗎
這可能就是那作為學者的通病吧。
古往今來,他見過太多的學者,連不是人的學者都見過,雖然他們都沒有進入過星天視域,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于蒼“朝辭。”
“嗯”朝辭面色嚴肅,“你說。”
“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