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安輕笑了一聲“無所謂了我開創的時代已經在你眼中,我便沒有什么遺憾了。”
茶室之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于蒼與帝長安依舊對坐,姬玄巍的手仍然放在門把手上,但卻始終打不開門。
“帝神話,您實話和我說”于蒼忽然道,“與荒神、祖龍打過一場,您還有多少把握能夠活著”
“十成。”
“您在撒謊。”
帝長安神色如常“你還不了解神話。”
于蒼的神色更認真了幾分“但我有很多戰友,他們曾經都是神話。”
帝長安“”
他臉上的笑意稍稍收斂
“倒是忘了這茬。”帝長安自嘲一聲,“怪我做了半天的準備,到頭來,還是小瞧伱小子了。”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那就實話說吧把握是零。”
姬玄巍猛地回頭,眼神顫抖。
“不用拿出那種眼神,我在戰場上死去,于炎國百利而無一害。若是不聲不響死在床榻,那反倒容易招來禍端。”
姬玄巍“”
這次,她也沉默了。
他知道帝長安說的是對的。
但是姬玄巍在這深院之中呆了大半輩子,一直和帝長安待在一起,對于她來說,帝長安首先是她的病人,其次才是橫壓一世的炎國之主。
從聽著他的故事長大、到跟在他身邊學習、再到日夜照顧、為他調理身體,帝長安綁定了她的一生,一直是她心中的高山,在她眼中,她是要死在帝長安身邊的。
帝長安同時成為了她的長輩、尊師、孩子,如今得知他要先自己一步離去,情感上又怎么能接受。
看著姬玄巍復雜的神色,帝長安終究還是沒再能保持著平靜,沉默良久后,喟然一嘆。
“玄巍這些年,辛苦你了。”他的眼中閃過不忍,“你本該擁有屬于自己的故事,但是卻為了我從未踏出這深院一步。”
姬玄巍一生,沒有愛好,也沒有愛人,仿佛她的誕生就是帶著職責。
額也不算沒有愛好。
唯一的愛好,就是嗑帝長安和葉衍,從少女嗑到白頭,儼然是粉頭子本頭。
她的醫術確實冠絕當世,事實上,就算放眼古今,帝長安也是活得最久的那一位神話。
活滿千年,對神話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神話總免不了征戰,一身內傷,在所難免。而帝長安,其實早就過了千年大壽了現在是1011年,也就是說,距離他找到炎皇玄鳥晉升神話,都已經過了一千多年。
聽到這話,姬玄巍的眼中頓時氤氳起一層水霧,她閉上了眼,沒有令其蔓延。
她嘴上仍然不忿道“你少來這套就算你這么說,我這里的答案還是不允許”
“你一個鎮國,哪管得了我堂堂神話。”
“哼”姬玄巍冷哼一聲,“要打之前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恢復狀態。”
帝長安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當然。”
于蒼默默喝著自己的茶水。
嗯從自己剛才問出那個問題開始,怎么這茶室之中的氣氛忽然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氣氛開始煽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