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蒼看著巫臣,良久,忽然道
“醒了”
“”
鱗片、尾巴逐漸在巫臣的身體表面消退,但是這個兩米五的壯漢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閉著眼,看上去好像暈過去了一樣。
見狀,于蒼嘆了口氣。
“和你道個歉我還以為你先前讓我退賽,只是不禮貌。”
巫臣依舊沒有開口。
于蒼也只是搖了搖頭。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巫臣或許是在暗示。
自己作為發現了血脈帝國的人,在近距離見到血脈帝國門戶的時候,確實比別人更有概率察覺到不對勁。
不過這也是難為他他又沒有靈眼,那妖岐主動藏起來的時候,除非于蒼各種魂卡全開,讓棋兒和泣女把各自能力開到最大化,才有可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誰會閑的沒事在酒店里開魂卡。
見巫臣仍然在裝暈,于蒼沒說什么。
這個時候,清醒著確實不是個好主意。
畢竟剛才妖岐的目的,全國人都看在眼里,這種情況下,巫臣百口莫辯,無論干什么都要被扣上人奸的帽子。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人奸那便不是于蒼該管的事了,讓協會查去吧。
“很高興和你決斗。”
說完這句話,于蒼便轉身,離開了競技場。
今天,確實是一場難得暢快的戰斗為了勝利,幾乎將這大半年來所有的手段全都用了出來啊。
爽。
于蒼伸了個懶腰。
在他身后。
倒地不起的巫臣,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但是轉瞬即逝。
觀眾席邊緣處
倚靠在墻邊的段峰,見證了于蒼的這一場戰斗。
直到見到于蒼最終獲勝,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贏了。”段峰看著自己的手,“不愧是于蒼啊這種對手都能贏的。”
“你怎么表現得這么平靜。”一道聲音從身旁傳來,“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峰。”
“不平靜又能如何呢。”段峰搖頭苦笑,“見過他的全力之后,很難還有戰意吧于蒼這種人,不是我能對付的。”
“不想著打敗他了”
“那自然還是想的但是很讓人氣餒啊,哪怕我現在突破了六級,但也不得不承認,我恐怕依舊打不過只有五級的他。”
對于他來說,巫臣稍稍出手,便是足夠讓他臨危突破的絕境,而對于于蒼,即便面對更強的妖岐,打完一場后還是臉不紅心不跳,一點都沒有刺激到他突破,只是讓他“打爽了”而已,這差距顯而易見。
是于蒼積累不夠嗎顯然不是,只是妖岐沒有給夠壓力罷了。
這么一想,完成高校聯賽臨陣突破這樣的壯舉,似乎都沒那么讓段峰開心了。
還差得遠啊。
“不過,無所謂了。”段峰看向身邊那看似空無一人的地方,嘴角卻露出了半年來第一次真摯的笑意,“你又重新在我身邊了,阿丘這一次,我不管別人的看法了,咱們一起走只屬于我們的路”
人,總是失去一次后,才更懂得珍惜。
“哼,你最好真是這么想的。”
“嘿嘿”
后臺
沈判站在總導演身邊,眼神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變得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