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雛所說的,也正是他這些天在思考的。
看上去簡單,但假如真的可行……那么背后意味著的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
最最淺顯的——這意味著,所有曾經被制作成禁卡的人類……都有可能通過這個技術復活!
死而復生!
這意味著什么,不必多說。
而那種無數材料雜糅在一起的禁卡,通過這個技術最后召喚出的里之面是誰……是曾經的某個人,還是結合體?很難講,但一定會有倫理問題出現。
“嘖,真是瘋狂的技術。”太雛表情玩味,“于蒼……這要是真的,我說不定能有幸和幾個老朋友重新相見……然后再殺他們一次呢……”
于蒼:“……”
“謝謝你的分享。”太雛道,“你不介意我回去之后繼續沿著你的思路研究吧?”
“……當然。”
“于蒼,你可是比那些老頭子可愛多了。”太雛一笑,而后,臉色逐漸平靜,“作為交換,我給你一個情報吧。”
“什么?”
“也不算情報,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不過八九不離十。”
“您說。”
“其實,荒蕪教派曾經找過我很多次,想要邀請我加入他們。”
這話一出,于蒼眼神一縮,而后便恢復如常。
嗯……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事了。
荒蕪教派和禁卡師并不是一個東西,但是荒蕪教派中,大部分人都是禁卡師。
不過,倒是有些奇怪——荒蕪教派是個教派,教派就需要傳教。若是大部分人都是禁卡師……那豈不是平白無故就會為傳教增加很多不便的地方?還會很敗路人緣。
和禁卡師扯上關系,這一看就是邪教嘛!
總之,荒蕪教派對禁卡非常熱衷,所以兩者算是一拍即合——太雛作為最強的禁卡師,被邀請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我沒有答應。”太雛微不可察地冷笑了一聲,“我最恨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拿來做材料我都嫌臟……不過,前幾次的交流中,也算是對他們所謂的‘愿景’有了一些了解。”
于蒼的神色已經嚴肅了起來。
太雛繼續道:“首先,他們希望‘荒’徹底感染藍星上的一切,到時候,荒神之下,一切生靈都歸為同一種族,萬物平等,和諧一體——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
“事實上,荒蕪教派最開始,只是初代教皇貪圖荒獸力量而搞出來的東西,后來山界古國亡國,教皇身死,一些教眾逃了出去……這個虛假信條才被莫名其妙流傳了出來,最后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所以,最開始的教派都是些正常的魂卡師,他們的‘神賜’也只是能夠操縱荒獸而已。而現在,有了感染全人類的宏偉愿景后……這些家伙就開始打上了禁卡的主意。”
說到這,太雛頓了頓。
半響,才道:
“他們認為,人類不會被感染的原因是魂能井,而這個世界上,能夠人工去除魂能井的……只有禁卡制作這一種手段。所以,他們招收了很多的禁卡師,來研究如何更高效的破壞魂能井。”
聞言,于蒼不由得呼吸稍滯。
竟然是這樣!
是了,他早該想到的……其實之前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今天太雛真正說出,一切才算串了起來。
太雛道:“最開始,我覺得這很蠢,而且也沒有意義。不過,看過了你找到的那些與荒的資料之后……或許,要是他們真的找到了這種方法的原理,‘荒’真的能直接‘學會’也說不定。”
于蒼不由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