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這個隊伍里藏著一個神話吧?
哪來的這么多神話,還能聽從炎國調遣!
忽然,法釋心中閃過一道靈光。
于蒼之前說過……那荒神,是由他擊敗。
由于他說這話的時候信念感太強,所以法釋忍不住相信了一瞬間,但后來又將其否認了,認為這是天方夜譚。
但……假如真是于蒼所為呢?
剛才,于蒼確實是最有可能出手的人了……假如有擊敗荒神的實力,那么做到這一點……輕而易舉。
法釋看向于蒼,他的表情平靜無比,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法釋沉默片刻。
而后開口道:“并非是我通風報信——事實上我已經在福賜之地待了很長時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那為什么這么巧。”于蒼眼神稍瞇,“又這么準?”
太雛沒辦法出手的時間,薩朗精準地找到了他們的位置,并且出手。
聞言,法釋苦笑了幾聲:“那……估計是國師連我也想除去了……我可以以長生的名義向你發誓,我對薩朗的偷襲毫不知情。”
“……呵。”于蒼忽然冷笑了一聲,眼神驟然冷了下來,“聽上去,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法釋臉色一變。
確實。
按照這個說法,國師已經對法釋起了殺心,他回去之后,估計不會再有接觸核心的機會,又怎么給于蒼提供信息?
所以,對于于蒼來說,無論法釋說的話是真是假,那么殺了他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國師是想借你的手殺了我。”法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中了國師的計……相信我,留著我絕對能讓國師很頭疼的!”
“法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于蒼表情不變,“你,或者國師,對于我們來說沒有區別,都是——"敵人"。”
留著法釋去對抗國師?
與其賭其中的風險,為什么直接將他們全殺了呢。
法釋:“……”
這下子,他是真的有點慌了。
“不,有區別!”法釋連忙道,“秘密……國師的秘密,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還有與"長生"有關的隱秘,這些我都可以告訴你!”
“哦?”于蒼不置可否,“說說看。”
他就知道。
這家伙不像是什么太過虔誠的信徒。
所做的一切,應該別有他求。
“好,好……我說……”
……
秋近冬從車頂跳了下來,他摸著腦袋,看向這邊。
地面上的刀痕、薩朗的腦袋、沉山龍象的尸體。
法釋看到的,他自然也看到了。
與法釋不同的是,他很確定,這一切,都是于蒼干的。
而他……堂堂鎮國,在戰斗中幫不上忙不說,甚至知道現在,腦海中的頭痛仍然沒有消散。
沉默許久,他不由得幽幽嘆氣。
于蒼殺了薩朗,而且看上去還很輕松……那說明,他八成也能殺了自己。
這個年齡,這種表現,已經不能用天才去形容了……妖孽!
不過,正逢亂世,實乃炎國之幸。
在于蒼和法釋交談的時候,他走到一旁,將地上的薩朗腦袋撿了起來。
現在,他得想想。
這顆腦袋,會在獵族中引起什么反應……又能不能為他們爭取一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