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荒蕪教派篡改經文?感染長生法相?
等到所有人都認識到,只有修習長生法的人才會得劫疫,那誰還會去修煉長生法?
思索至此,那迦長嘆了一口氣,而后,將他的“苦衷”美化了一番,與秋近冬和盤托出。
從之前的表現來看,這些人都已經知道長生法的真相了,那也就不在意隱瞞這些了。
對方都是聰明人,他不說也多少猜得到。
相反,說出來可以表明他們確實與國師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讓秋近冬他們可以更加信任自己。
“呵呵……這薩絕,確實不是人。”秋近冬眼神瞇起。
他將目光看向桌上的食物,借助斂起的眼皮,遮掩住其中的一抹冷意。
何止國師。
長生帳的統治階級,就沒一個是人的。
對于這種原始、血腥、殘忍的制度,作為一個炎國人,秋近冬近乎本能地感覺到了惡心。
那迦沒有發現秋近冬的神色變化,只是跟著長嘆一聲:
“唉,長生帳苦薩絕久矣!”
那迦還想說點什么,賣賣慘,秋近冬卻直接道:
“那家主,時間不早了,我先讓小輩回去,接下來的合作,我與家主詳談就好。”
他畢竟年紀大,還算有些涵養,不至于罵出口。
但他怕等那迦再說一說,身后那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直接出手。
殺生軍是一股可以借助的力量,大王庭一行危機重重,能有一點助力便是一點。
聞言,那迦眨了眨眼。
“那好……大使請便就是。”
秋近冬轉頭給了于蒼幾個眼色。
于蒼會意,便帶著幾人,沉默著離開了。
……
走出大帳,夜風吹拂,幾人的心中便舒暢了不少。
“這獵族……”顧解霜欲言又止。
但是遲疑的了半天,還是嘖了一聲,沒有繼續開口。
聞人歌沉默著,平日里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一行人走在回住宿的路上。
這時,于蒼看向也一直在沉默著的樓延:
“作何感想?”
“……老師,我……”
樓延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拳頭已經死死捏起。
見此,于蒼沒說什么,只是忽然道:
“你救了那兩個走投無路的獵族人,這不錯。”于蒼一頓,“但是,獵族人生產匱乏,種地的活計不需要太多人,畢竟給干活的人的口糧,總是要多一點的。”
聞言,樓延一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于蒼繼續道:“那兩個人是那哲親自領來的,概,會有人因為他們而失去這項工作。”
“我……我不知道……”樓延的眼神已經顫抖了起來。
在這營地中待了半天,他已經深刻地知道,這殺生軍不是什么易于之輩。
也不會假裝什么義軍,還要保護平民。
之所以帶那些普通人進來這處營地,其一是為了種些糧食,其二——自然便是制作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