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逼硬裝是真的尷尬啊。
忍住,忍住,盡量多說一些垃圾話。
等等……
于蒼眼角余光發現薩日的臉色稍微有些怪異,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不會是因為他說的臺詞太生硬了,所以把薩日惡心到了吧?
要是他決定立刻開始決斗那就糟了。
然而,還沒等于蒼想到該說什么話來挽回一下情勢的時候,卻看到薩日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夸張的笑意!
而后,只見他雙腳岔開,身體以一個極不自然但又莫名時髦的角度彎曲,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用仰視的動作俯視著于蒼,大聲道:
“有趣,有趣!這才是你應該說的話啊,幼帝于蒼!”
于蒼:“……?”
“天才只是門檻嗎?也罷,于蒼,我理解你!”
薩日大手一揚,從一個怪異的姿勢切換到了另一個怪異的姿勢。
“我看獵族那些所謂天才,虛有其名者多,真才實學者少,能堪堪與我一戰者,更是無有一人!每次決斗,不過兩三招就要敗下陣來,甚至七級宗師之輩也不過爾爾,其中許多都非我一合之敵!于蒼,你的話,我太懂了!”
這話一出,大殿之中眾人臉色齊變。
這相當于一個人罵了在場所有人!
所有天才,都比不過伱薩日一人嗎?甚至連七級都包括進去了?
一些七級宗師,臉色都已經漲成了醬紫色。
他們承認,薩日是很強……但你為什么強,你心里有數!
那是靠你自己的天賦嗎?你背后薩絕的汗水與努力你怎么不提一提呢?
確實很多七級都敗在了背后靈薩絕的汗水與努力之下,但是還是有很多強大的七級,他們沒有打過薩日,純純是因為在讓著他罷了。
畢竟,誰都不想因為贏了這位太子爺一次,就被那薩絕直接滅了滿門!
他們本以為,薩日心里應該能有點逼數,誰知道你真的當真了啊?!
而薩日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臉色。
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什么。
在他眼中,這些不過就是一群庸才罷了。
他向著側面橫走了幾步,又換了一個怪異的姿勢,指著于蒼大聲道:
“于蒼,你這炎人,真令我歡喜……我許久都未見過,如你這樣合我胃口的人了!今日一戰之后,若能讓我痛快,不如隨我去庭中大醉三天,再大戰三百回合,我保你不死!”
于蒼:“……”
“對了,你還有那小妹……不必牽掛她了,做我兄弟,以后各色美女喚之即來呼之即去,多少絕色你我二人皆可共享,豈不痛快!于蒼,你我這般人,就該如此放蕩不羈,那些普通女子,扔了也就扔了!”
這話一出,在蒲團坐好,正在閉目養神、安靜調息,為接下來的戰斗做準備的顧解霜,腦門上崩出了一個十分顯眼的青筋。
她沒有睜眼,但是坐在一座之隔的聞人歌,卻清晰地感知到了一股寒氣貼上了皮膚,這讓他不由得狠狠打了一個冷戰。
這薩日,真會得罪人啊……
一旁的秋近冬也是保持假笑,默默吸了吸鼻子。
他都是老頭子了,可經不起這冷熱相激啊……感冒了可難好。
……
甚至,身處結界之中的于蒼都感知到了一絲涼意漫上心頭,只能緊急避險。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