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蒼眼神稍稍波動。
帝星和荒斗了數個紀元,帝星基本上已經確定是一個天體……但荒卻找不到定型。
之前,于蒼和星塵猜測,荒或許是星界本身的自我清理機制——畢竟,星塵有發現,導致天體畸變的污染,與荒似乎出于同源。
但這畢竟沒有實證。
宇宙中并沒有被命名為“荒”的天體,但假如……只是沒有被發現呢
荒神假如以“荒晶”為食糧,那么制造荒神的荒,會不會也是同理
假如是這樣,那么這場蔓延整個星界的詭異感染,便可以被定義為一場“覓食”,一場“捕獵”,而這星界,正是荒的狩獵場。
被荒捕獲的獵物,會變成“荒晶”這種容易下口的食材,最終落進荒的肚子里。
……
于蒼的眼神逐漸飄遠了。
真扯。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過,比起先前,他們需要對抗整個星界的猜想,于蒼寧愿是這種真相。
起碼,是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對手,讓他們可以與之對抗。
于蒼沉默片刻,還是悠悠一嘆。
他回過神,卻發現眼前,那荒晶之中的虛影,似乎離得更近了。
就像是從深海之中緩緩上浮的巨鯨,于蒼就是坐在船上向下望的游人,只能看到一片濃厚的陰影,無法估算其到達海面的距離,也無法看清其全貌。
那陰影似乎湊得更近些了,但是仍然看不真切。他似乎垂下了頭顱,貼在了朝辭腦袋附近,他似乎在張口說話,但一切都只是似乎,于蒼聽不到半點聲音,也看不清任何細節。
但他看到,朝辭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魂卡,理論上是沒有眼淚的。
于蒼在原地駐足良久,而后,還是不由得走上了前。
然而,在他剛剛靠近,還沒想好怎么安慰朝辭的時候,她卻先開口了。
“于蒼,年還活著。”
“……”
“我很確定,這不是我的錯覺——雖然我聽不到、看不到,但他確確實實,就在我眼前……”
于蒼沉默。
他又想起了之前,朝辭和自己提起過的。
年擁有【編年罔替】的能力,其擁有三種形態,分別是:堯年-瑞年-兇年,每次死后,都會以下一個形態復蘇,如此輪轉,生生不息。
若不是荒,年可以看做不死不滅。
而在那次神降,年被荒神召喚出來的時候,卻只展現了兇年和被感染成荒年的瑞年這兩種——再結合剛才的猜測,難道……年因為自身的特殊性,所以被荒壓縮成荒晶的,并非是和別人那樣的混合物——
而是一個完整的“堯年”嗎
于蒼稍作思索。
似乎,確實存在著這種可能性……如果是真的,那么以此為根基,或許完全可以嘗試將年進行復活!
就像、就像……
于蒼忽然有種既視感。
禁卡無害化
和之前與太雛討論的那樣,通過召喚禁卡的“里之面”,來對禁卡的原材料進行復活
于蒼眉頭稍揚。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朝辭又自顧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