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蒼睜大了眼：“你不會是說……”
“沒錯。”帝長安解釋道，“我的‘字段’，代表著我所掌控的法則。并不是所有的魂卡，都可以改造成這個字段。但，我卻可以在戰斗中，為其臨時添加上字段……不過，這個能力也有限制，我還需要多做嘗試。
“除此之外，雖然我現在使用字段魂卡不再需要魂能，但依舊可以用魂能去激發它們，以達到類似于‘破限召喚’的效果……不同的是，我的魂卡能力權重已經到頂，所以這些魂能提升的，將會是魂卡的量級。”
沒有上限。
簡單的四個字，卻隱藏著相當夸張的可能性。
于蒼陷入了沉思。
某一刻，他突然道：“對了長安前輩……既然突破了境界，你有沒有獲得‘至高’品質的魂卡？”
帝長安突破神話，是基于上位召喚，這條路徑的魂卡師在突破神話的時候，會將自身的天賦制作成神話魂卡。
想來，超越神話，應當也有類似的過程吧？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于蒼一直在觀察帝長安的表情——這個問題可能會有一些不合時宜。
畢竟……帝長安的“天賦”，也即是他的神話魂卡，“歸鄉”，已經在戰斗中與他融為一體，不復存在了。
在來羅蘭空界之前，于蒼其實也擔心過這方面的問題。
現在的帝長安，相當于是沒有神話魂卡在身的，假如……超越神話需要自己的一張神話魂卡蛻變，那很有可能會出問題。
不過，因為之前拉和他保證過，不會出問題，所以于蒼也便沒有說什么。
拉說，雖然各個文明、各個體系突破神話的方式都各不相同，但是，一旦境界來到超越神話，那么就會殊途同歸。
所以，就算帝長安是一位魂卡師，是更優于法師的一種體系，飛升儀式也依舊能幫助帝長安成功突破。
而現在，帝長安確實在沒有自己神話魂卡的情況下，成功進入了新境界，這說明拉的判斷沒有失誤。
那……按理說，應該會有一張可以與帝長安現在境界相襯的魂卡，一同誕生吧？
于蒼這話一出，帝長安的表情并沒有產生太大的變化。
他只是平靜道：“我沒有獲得更高品質的魂卡——就我現在的感知而言，可能并不存在這個品質的魂卡。”
于蒼愣住了：“不存在？”
“沒錯。”
帝長安神色平靜，然后，輕輕抬起了手。
嗡！
一聲輕響，他特制的卡盒從腰間漂浮而出，裝飾用的金線層層解開，一張張魂卡從其中飛了出來，環繞在帝長安和于蒼的身周。
于蒼看去，神色一動。
不同品質的魂卡，擁有不同的卡面顏色，比如稀有的黃，或者傳世的紅。
但現在，在帝長安的卡組之中，不管品質是傳世還是史詩，其卡面顏色都得到了統一。
那是……星空的顏色。
在如同深淵般幽黑的底色之上，暈染著或紫或紅的星云，璀璨的流光在其中流淌，神秘而高貴。
這些魂卡，原本的顏色已經悉數消退，整副卡組，都在此刻得到了統一。
帝長安緩緩道：“或者說……品質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理論上，我手中的一切魂卡，都是‘至高’。”
是啊……是這個道理。
在能力權重上，帝長安的所有魂卡都可以對星界之下的一切生效，已經不再存在因為魂卡品質差距而無法影響的目標，所以，說它們都是至高，絲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