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別墅之中,魏大師再度診脈之后,表情依然嚴峻。
“魏大師,怎么樣?我父親他還有救嗎?”谷新月問。
魏大師嘆了口氣道:“找到病原所在了,但是脾胃受損的時間太久了,傷勢已經無法逆轉。就算用最好的藥材,也只能減輕一下痛苦,于事無補……”
谷新月的臉頓時慘白的嚇人。
魏大師頓了頓又道:“新月……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也不要再修煉朱雀戰法了。這門戰法雖然威力強大,卻少了一些關鍵部分,你再修煉下去,遲早會步入你父親的后塵。”
“何止是我父親……”谷新月慘然道,“我昨晚問過他,才知道我們谷家這幾百年來,很多祖先都是死于類似的脾胃重創!”
魏大師聞言也是無可奈何,但也可以理解。
末世年代,飲鴆止渴之人并不少見,谷家歷代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或許,谷家人早就知道朱雀戰法的缺陷,卻還是一個個義無反顧的修煉起來,這才有今日谷家在諾亞營地的地位。
只是到底值不值得,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魏大師想了想又道:“我等會開幾服藥,能拖延一下病情的發展。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短則一周,長則半月,他就撐不住了。”
谷新月腦子里一片空白,連魏大師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一整個上午,谷新月都是迷迷糊糊的,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對她說:完蛋了,沒希望了,救不活了,這就是你們谷家的宿命,你們想要當大家族,這就是代價!你以后也是一樣,也要付出代價!
茫然之中,谷新月來到別墅地下室的祖先靈堂,這里擺著五百多年來,谷家一位位祖先的靈牌。
上面有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他們或許是不知道,或許是明知故犯,一個個義無反顧的修煉朱雀戰法,為后人創造出良好的條件,最終卻在同樣病痛的折磨下,凄慘死去。
谷新月默默的流下兩行淚。
忽然,她攥緊了拳頭,她不甘心啊!
深吸一口氣,她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下來,腦子里也清晰了許多。
她在想,既然是朱雀戰法的問題,能不能從戰法上尋找解決的辦法?
過去五百年,谷家也許一直都在想辦法,卻一直都沒效果。
那么,我能找到辦法嗎?
她的眼睛,漸漸亮起來。
那個人,他看出我修煉的是朱雀戰法,他還知道我修煉的朱雀戰法不完整,他更知道不完整的陣法會導致脾胃重創!
那個人,他也許有辦法!
病急亂投醫,谷新月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她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水的人,忽然發現岸邊有一根稻草,也要拼盡一切的抓在手里。
“那個人,他叫什么來著?阿杜阿庫,你們快進來!”谷新月大叫一聲。
阿杜阿庫是谷新月的貼身保鏢,一個月前的晚上,也是他們跟隨在谷新月身邊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