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壞人,能把自己婚前全款買的二百多平的房子只寫老婆一個人的名字嗎?
會把父母親的賠償款大部分都打到她卡上,
自己卡里只留下十來萬應急嗎?
我現在無親無故,無錢無勢,卡里也只剩下十來萬救急……”
說到后來,又硬擠出幾滴悲傷的眼淚來。
“小伙子,你媳婦兒太壞了,她會遭雷劈的!
你也命太苦了點!
我同意租房子給你了,你就別傷心了!
吉人自有天相,你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女老板聽他說得可憐,也同情他的悲慘境遇,
再加之金錢的魅力,便同意把房子租給他。
兩人簽訂好合同后,盛湛直接把六萬塊錢轉到了老板的銀行卡上。
女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便開車把盛湛拉到了她買在植物園附近的平房內。
盛湛看過房子后,滿意地點點頭:
“房子雖然不大,但勝在干凈溫馨,院墻也高,壞人應該進不來。”
女老板笑道:“五米高的院墻,墻上還布滿了玻璃渣,又有監控,哪個不要命的敢進來呢!
小伙子,這是兩把鑰匙,你先拿著。
有什么事兒,微信上聯系姐。
我還要回去看店,就不陪你聊天了,再見!”
女老板把鑰匙交給盛湛后,便開車離去了。
盛湛躺在床上睡了會兒覺后,便覺腹內空空,
打開手機想要點個外賣,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這里的具體地址和門牌號,
他發微信問女老板,對方遲遲不回話,打電話也不接。
肚子又餓得難受,他只好起床走到院門外,看了看門牌號:
原來這里還是屬于青寧區。
門牌上寫著青寧區青寧大道青寧巷6排6棟,數字很是吉利。
“數字很吉利嘛!”
他不由笑了起來,剛要在手機上輸入具體地址,
就聽“吱呀”一聲,住在他左側的鄰居打開了大門,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女孩子。
四目相對,女孩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快步向前方的小巷走去。
盛湛怔了片刻后,忙快走兩步攔在對方面前,
抓著她的肩膀,低下頭,一臉惱怒地瞪著驚慌失措的她:
“柏林,你這個死女人!
欠了我錢就想跑?
你為什么自從海上回來后就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
你想當老賴被我告上法庭?”
誰知,柏林聽到他的聲音后,激動到熱淚盈眶,就連聲音都有些微顫:
“盛……盛湛?
你……你……還活著?
你居然沒死?”
“你才死了!
你這個死女人,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不還我錢了?”
盛湛狠狠剜了柏林一眼,沒好氣道。
誰知,柏林聽了他的問話后,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掉,
哭到后來,她又撲進他懷里,一面捶打著他的胸脯,一面低聲抽泣起來。
這可把盛湛整懵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拍拍她單薄的肩膀,尷尬道:
“喂!
那個……我可沒欺負你……你哭什么?
唉,算了,看在你陪了我將近一個月的份上,我們倆的合同作廢!
你以后不需要再還我的錢了,你自由了!”
誰知,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哭聲也大了起來。
“喂!能不能別哭了!
我都說了不要你還錢了,你還不高興嗎?
這樣吧,我再給你轉一百萬好了,
雖然我現在也窮得快和叫花子差不多了!”
盛湛不由慌了起來,他可不像謝誠左治,
游走于各色女人中間,會說甜言蜜語哄女人開心,
他活到二十七歲,只接觸過景熙一個女人。
景熙又是絕對的女強人,和她在一起,哭得那個人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