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和盛鈺從秘室出來后,已是凌晨三點鐘了。
在得到父親的同意后,他便強壓下心中的各種震驚以及疑惑,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誰知,還沒等他按開臥室的燈,
就聽景熙冷冷的聲音從窗前傳來:
“不許開燈!”
一面說,一面轉過身,快步向他走來。
在他詫異之際,她已把臥室的門從里反鎖上,
又拽著他的左胳膊走到床上坐下。
依舊不開燈,在暗夜里,
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一臉嗔怪地瞅著他瞧。
盛宴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自在,便甩開她的手,掀開被子準備睡覺。
景熙卻抓著他的左肩,用力將他轉向自己,嗔怒道:
“盛宴,快和我道歉!
你剛才氣著我了,我生氣的話,對肚子里的胎兒也不好,
你總不會希望你的親兒子生出來情緒不穩定吧!”
“有你這么霸道變態又強勢又詭計多端的媽在,兒子能好嗎?
沒聽人說嗎,母親強勢霸道,兒子勢必軟弱無能。
你快滾回你的臥室去,我要休息了!”
盛宴一面說,一面略顯不耐煩地去推坐在床沿的景熙。
不想,由于用力過大,景熙居然真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景熙并未摔疼,她趕忙安撫地摸摸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
含沙射影道:“大寶,小寶,你們倆可都看見了,
剛才把媽媽推倒在地的可是你們的親爹——盛宴!
萬一你們倆不幸離開了這個世界,要找麻煩也別來找媽媽,
不是我不愛你們哥倆,是你們倆的爹冷心冷肺不愛你……”
“閉嘴!有你這樣胎教的嗎?”
景熙的“們”字還未說出口,就被滿臉尷尬的盛宴沉聲喝止住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各種復雜情緒,
走下床,把坐在地上的景熙扶起來坐到床上。
盛宴緩緩按開壁燈,有些愧疚地望向雙手撫著腹部,
抬起頭,正滿臉幽怨望著他的景熙:
“肚子疼嗎?
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
景熙收回凝視盛宴的目光,
緩緩轉過頭望向漆黑的窗外,
就連聲音中也多了幾分無奈與落寞:
“這都凌晨三點多了,就別折騰人家醫生了。
我身體沒事兒,我的身體素質一向杠杠的,我只是心酸心累……
阿宴,我難道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壞嗎?
壞到沒有一絲的優點?
壞到你都不想和我同床共枕?
如果你一直這么討厭我憎恨我厭惡我,
那么,我這么多年的堅持和付出以及辛苦經營又有何意義呢!
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癡愛摯愛的男人……
我就算用了多少手段和計謀,
可我的出發點也不過是愛你而已,
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我也只有這一輩子,我不想后悔。
所以,遇到我所摯愛的男人,
我會用盡一切方法去追求他,去愛他,去呵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