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約定畢竟只是約定,只要涉及到的利益足夠,適當的違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若真的如此,別說堅守三個月,三天他都嫌長,這里定然守不住的。另外,他自己也會面臨危險,盡管他的遁術高妙,但是,元嬰期修士的神通和手段更是非比尋常,萬一運氣不好被困住,豈不是掉坑里了
因此,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情報工作就變得尤為重要。這也是他接下來如何應對的前提,一旦事不可為,還是當機立斷跑路為妙。
這方面他就無能為力了,只得寄希望于東門躍。宗門在浩然閣營地中的所有暗子都在他的手上,有什么風吹草動自然會第一時間知曉。
東門躍
摸索著手中的令牌,墨居仁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家伙不靠譜,尤其是對方此次派來做任務的沒有一個主宗的嫡系,全都是分宗,亦或者這些年中后來的投靠之人。
這足以說明一點,對方心有顧慮,擔心任務太過危險,導致出現重大的死傷。而換成不是嫡系的他們,即便全軍覆沒也無妨。
這家伙私心太重了,若是將安危全都寄希望于對方,他心中總感覺不踏實。
想到這里,他心中隨之一動,隱隱做出了某種決定。
夜色降臨,祁懷玉再次前來,邀請眾人一同前去赴宴。大家也終于見到了祁家之人,祁懷遠夫婦,兩名子女,以及祁家的兩名族老,另外還有其余幾個家族的家主等等。
其他的不說,尤其是祁家兩名族老,盡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通過介紹得知,二人修煉的是互補的功法,聯起手來甚至可以短暫抗衡元嬰初期修士。
唯一可惜的是,二人年事已高,壽元接近極限,此生止步于結丹后期巔峰境界,無法再獲得提升。
對此,兩人倒是看得很開。有生之年該經歷的也經歷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并沒有任何遺憾。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能夠在余生最后一段時間護住祁家的安全。
夜色漸深,宴席已經結束,眾人紛紛選擇告辭。
而就在墨居仁剛剛走出大殿,同樣準備離開之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叫住了他。轉頭看去,竟是祁懷遠夫婦的獨女,祁如,一個容貌清麗,氣質如蘭,性格卻略顯靦腆的少女。
方才宴會之時雙方便已經認識,只是沒有過多交流而已。盡管如此,對方害羞膽怯的模樣仍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祁姑娘有何見教”墨居仁有些詫異的問道。
“墨墨前輩留步,我我有一事想請您幫忙”祁如似是極度緊張,說話之時竟有些結巴,腦袋更是一直垂著,不敢抬頭與對方直視。
“但講無妨。”墨居仁笑了笑,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能夠讓這樣一個性格膽怯的少女鼓起勇氣主動開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附近眾人還沒有離開,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同樣紛紛露出好奇的神情,饒有興趣的觀看起來。
這其中,唯獨祁懷遠夫婦心中略有思索,相互對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