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從侯府逃了
蘇姨娘并沒有怕,一個逃奴抓住了也是個死她諒冬香不敢在外面聲張,如果冬香敢聲張,就等于告訴淮安候府她自己的下落,到時候,就是蘇姨娘不出手,洪培菊也得派人把冬香料理得干干凈凈
如果冬香聰明,就安安分分找個地方把孩子處理了
或者即使她偷偷摸摸生下來孩子,以后,等著國喪過去,她蘇瑾心情好的話,給她幾個錢,權當給兒子多留個骨血。不高興,就慢慢等找到冬香。找人把冬香和孩子弄死。
她蘇瑾的兒子是侯府的世子,未來的侯爺,只要想,有的是女人給生孩子何必留這么個賤種礙眼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冬香是個如此狡詐、不安分的
就在前幾日,冬香的哥哥劉畢勝竟然拿著洪相林的里衣和褻褲找上門來,揚言,冬香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褻褲是府里的繡娘做的,可是里衣,卻是她蘇瑾親手縫制的
何況,劉畢勝還清楚地說出了洪相林身上的胎記位置
洪相林的乳娘劉嬤嬤出主意,實在不行,就把胎記剜掉,或者用燙傷覆蓋上去
可是她如何舍得如何下得去手
何況,剜掉或者燙壞的傷疤,亦無法不令人懷疑深究起來,也終將是個禍患
除非,蘇姨娘掃過劉嬤嬤,一道寒光讓劉嬤嬤背后冷氣嗖嗖,蘇姨娘對她動了殺機
劉嬤嬤此時萬般后悔蘇姨娘心狠手辣,別人不知,她焉能不知自己獻媚獻別人的性命不遲疑,可是自己的命搭進去有多不值得
轉瞬之間,千百個念頭轉過去,劉嬤嬤“撲通”跪倒在地
“姨娘,老奴對姨娘忠心耿耿,斷不會壞了姨娘和公子的事兒老奴再讓我家那小子去找冬香,一定把那個賤婢找到,給姨娘出氣”
蘇瑾緩緩收回滿是殺機的目光,劉嬤嬤知道她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劉嬤嬤的兒子寶生如今在外院跟著洪培菊,她就算處置了劉嬤嬤,但是,寶生那小子不容易打發,她的手還沒辦法伸那么長
更何況,如果,費力氣處置了寶生,一旦被洪培菊發現,勢必會影響洪相林的地位。得不償失
而且,劉嬤嬤如今還有用比如,陷害冀鋆
蘇姨娘拿出五千兩白銀收買劉畢勝,劉畢勝嗤之以鼻他當年為了還賭債,逼著爹娘把妹妹寶繩賣進了侯府如今,守著侯府這個聚寶盆,區區五千兩白銀如何能入了他的眼
劉畢勝要做淮安候的女婿那才是一步登天的買賣
如果侯府不答應,他就把洪相林在國喪期間與丫鬟有孕一事告到官府反正他妹妹現在有碗藥就能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滴血驗親,洪相林想不承認都不行
蘇姨娘不答應他,他就把整個淮安侯府拉到塵埃里面到時候,什么侯爺,什么世子,洪相林那小子就得跟他一樣,都是下賤的不能再下賤的賤民
這可著實令蘇瑾為難,她自己生的女兒玉顏她自然舍不得,她的女兒,人如其名,容顏如玉,她想的是她的女兒不是嫁進皇家也得嫁進王府,豈是劉畢勝這么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地痞無賴肖想的
可是孫姨娘和袁姨娘的女兒,她也不怎么敢打主意,一是孫姨娘有個表哥杜柏城,是大內官王清書的親信,王清書掌管著西廠,做事狠辣,而且特別護短動了孫姨娘的女兒,孫姨娘發起狠來,一旦求動了王清書出面,她蘇瑾就是有十層皮也不夠扒的
袁姨娘雖出身小商戶,僅有一個女兒雨珗,但聽洪培菊的意思,雨珗盡管容貌不是侯府小姐中最出挑的,卻是與容安郡王妃有七、八分相似,榮安郡王妃前年病故,榮安郡王很是思念亡妻,有個八品的下屬把自己的表妹獻給了郡王,這個表妹只有三、四分象已故的郡王妃,但是榮安郡王非常歡喜,馬上把這個下屬提為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