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的書房內室,已經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李宓和周桓分坐在茶幾兩側。
周彪端著茶盅在地上走來走去笑道
“表哥,看不出,這個小小表妹還有這等氣勢陣在人在陣亡人亡”周彪學著冀忞的口氣和神情,頗惟妙惟肖。
接著又道
“哎呦,那個冀家的大小表妹,可把我笑死了還什么“李家軍威,通達中原見令如面,馬首是瞻”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可真是古怪精靈”
李宓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浮現一絲和煦笑意,眸光深遠,想起了“好鄰居”的最新的宣傳畫面。
一群小乞丐,每人手里拿著一個卷餅,在城門前,對著入城來的外地客商邊吃邊喊道
“第一次不來好鄰居,是你的錯”
“來了一次不來第二次,是好鄰居的錯”
“生活好像一張卷餅,好鄰居讓客官您體會百味人生”
大部分客商走南闖北,見怪不怪,不予理睬。
但是總有那么一些好奇心強烈的,于是放緩腳步問本地人“好鄰居是啥”
本地人現在如果有誰還不知道“好鄰居”的,幾乎都會被歧視
于是,就會出現一些熱心的本地人七嘴八舌的介紹。
然后,這群好奇的客商就這樣呼啦呼啦地來到了“好鄰居”
周桓不理會周彪,劍眉緊鎖“大公子,當真沒有丟失什么重要物件”
李宓斂起笑意,搖搖頭,邊思索回憶邊緩緩地道“我在昏迷前,看見一個女子走進來,穿著國公府二等丫鬟的衣衫,但是蒙著面,身形也無甚特別。她看起來不像有高深武功的樣子,好像拿著一個棍子要打上官雪碧,但是,這個時候,傳來了冀家姐妹帶著丫鬟走近的聲音,她遲疑片刻,立刻悄悄從內室側門溜掉。”
周彪四下看看,除了通向外室的門,沒有發現什么其它的門。
李宓接著道“側門在那邊花架后面,通向一個庫房,庫房里有窗戶。府中,除了幾個主子,初伯和身邊心腹小廝,幾乎無人知道。”
周桓點點頭沉吟道“最近京中不太平,先是三皇子遇刺,然后北燎軍情信報傳遞出現紕漏。兵部很是頭疼。”
李宓皺眉,不解地問“刺殺三皇子的難道不是北燎人”
周桓搖頭“涉及皇子,甚至儲君之爭,圣上要大理寺早點平息住輿論,因此根據殺手的腰牌和佩劍等作出這個定論,但實際上這些人并不是北燎人。”
周彪收起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認真地道“這些人身形看著象北燎人,但是他們的骨節卻完全不符合。北燎人生存環境惡劣,手掌粗厚,骨節比我們也要粗大一些,即使普通百姓滿手更加粗糙一些,何況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我們雖然常年習武,但是我們只是在重要的關節處有些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