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聽小丫鬟稟報完美琳主仆的情況,楊氏有些不忍地對慕嬤嬤道
“嬤嬤,咱們對冀家丫頭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
慕嬤嬤面上閃過嘲諷,笑著勸慰
“夫人心善這有什么冀家那丫頭巴巴地非要跟著冀忞進咱們侯府,要抱咱們侯府這顆大樹,要抱您的大腿,不為咱們侯府效勞,不為您做點犧牲,咱們憑什么護她”
楊氏嘆氣“她們也是可憐,遠離父母親人,想尋些庇佑也是尋常。”
慕嬤嬤眸光陰冷“請夫人庇佑,就好好地做低伏小,象玉顏小姐那樣,賣乖耍寶,誰都能疼她們幾分。但她偏偏不走正路,欺騙夫人老身決不能忍您莫怪老身如此厭惡。”
楊氏眼中有些猶豫“嬤嬤,可是她從來沒收過我的一文錢而且還自己搭了很多銀兩。也不算騙我。”
慕嬤嬤不屑地道
“那是因為她狡詐,她在放大招,在放長線釣大魚她對夫人有所求,她以后要靠著夫人找個好婆家,如果作為侯夫人的義女,比那個四品將軍的侄女尊貴多了,她就可以嫁入高門,到時候必要感念夫人的恩情,現在付出點代價,磨磨性子,難道不應該”
楊氏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沒有開口。
書房內,洪培菊雙眼微瞇,面色如常地問暗衛道
“劉畢勝恢復怎么樣了”
暗衛垂手而立,道“已經恢復到可以行動的程度。”
洪培菊微微點頭。
投靠焦賢妃,也是不得已。
明明提心吊膽,費心費力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訓練出來劉畢勝,結果出了意外,卻自己承擔,險些搭進去一個兒子,卻只得了兩萬兩銀子
如今,他想盡辦法把劉畢勝治好,卻又不得不拱手相送。
妥妥地“為他人做嫁衣”
那又怎么辦淮安候府已經無權無勢多年,除了依附他人,他現在也無計可施。
好在,冀家姐妹在侯府,一切還可籌謀
想到此處,洪培菊露出陰森笑意,拿起一個錦盒,打開,盒內一只上好玉鐲。
小廝應聲進來,洪培菊和藹地對小廝道
“把這個給恪吉居的蘇姨娘送去。”
雨過天晴,冀鋆冀忞等來到“好鄰居”。
一進門,潘叔急急地道“大小姐,那個昏迷的客官跑了”
那次在“好鄰居”中毒昏迷的人后來被送到遠離市中心的一處宅院,這是潘叔名下的一個房產。
有時候潘叔用來招待一下外地的朋友。
更多的時候是閑置著,只留一對年過半百夫妻看看院子。
看院子的夫妻人稱楚伯和楚大娘,擔心他們照顧這個病人吃力,還特意讓聞氏兄弟過來幫忙。
潘叔說,這個客官自稱姓李,是個去邊關做生意的,賠了錢,只得回來。不料在“好鄰居”中了毒。
楚伯問他家住何處,自己家有店鋪還是為店老板做工,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好鄰居”的東家老板一定會盡力滿足。
這次在“好鄰居”中了毒,昏倒了這么久,家里人或者店老板會不會很著急,我們“好鄰居”幫你捎個信,把他們接來看望你
楚伯希望等到他家人來,一起商量商量解決辦法。
大小姐說了,會好好賠償,如果真的傷殘了,“好鄰居”就養著,上哪里找這么好的愿意負責的老板,換做別人,趁昏迷把你扔出去,你還能怎么樣
結果,這個李客官什么都不說
越不說,楚伯楚大娘和聞氏兄弟越擔心
肯定是琢磨著漫天要價
他不說,說不定,他的家人或老板已經知道了。
畢竟,“好鄰居”中毒這件事情,當時有很多人知道,瞞也瞞不住,何況,冀鋆根本沒想著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