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戰的身體雖然康復,但是他明顯地感到武力值有下降,再重回到他武力值的巔峰狀態,需要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
冀鋆了解到這一點后,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她覺得現在的時間緊迫,有些事情不必遮遮掩掩,于是她單刀直入地找到李戰,誠懇地道,
“李大哥,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幫我。你也看到了,我和忞兒在京城雖然有大表哥,還有桓世子和廣寧世子這些人的幫襯,但是我們依然生存得很艱難。”
冀鋆的開場白讓李戰有點意外,他沒有作聲。
冀鋆接著道,
“李大哥,我懇請你留下,一來我信任你的能力。其二,我覺得我們之間也算共同經歷重要的事情,與那些通過我爹娘認識的,或者是被我用錢雇來的人相比,我們之間的情分不一樣。伯父的部將,像你這樣的人多你一個,或者少你一個對李家軍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你留下來對我們的意義完全不同,你對于我們是獨一無二的。”
冀鋆覺得有些話一定要說的通透明白,自己要什么,為什么要,一定要先說清楚。
免得對方明明很想幫自己,但是誤以為自己的需求不是那么的強烈,因此,沒有選擇留下,日后兩相遺憾。
如果李戰同意,當然是最好,如果不同意,冀鋆也能夠理解。
畢竟李戰自幼期待的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如今因為一場病,讓他留在遠離戰場的地方,做一些瑣碎的事情,他可能覺得理想被埋沒,抱負不得施展。
李戰考慮了兩天之后,又請示了李宓。
李宓其實也正有此意,但因李戰現在屬于冀夔的屬下,雖然他現在是禮國公府的實際掌權人,但并不是李家軍的掌權人。真正在李家軍發號施令的還得是姑父。
見李戰同意留下來,李宓心中很欣慰也更加放心一些。
冀鋆交給李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看好章吉生。
季云直接告訴他,章吉生是我們跟廣寧郡王的,彼此牽制的一張牌。
我們和廣寧郡王之間,目前能夠互相幫襯,在調查失蹤人員的事情上,可以資料共享,互利互惠是牽絆之一。
牽絆之二便是沺黎縣主。章吉生身后那個人,廣寧郡王考慮是陳國公,甚至是有可能比陳國公隱藏得更深的一個人。
那么章吉生在我們手里,就等于在廣寧郡王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章吉生在我們的手里,總比在那個人的手里要強。
所以,廣寧郡王才愿意維持現狀,跟我們合作。
看守章吉生對于李戰來講是一個很輕松的活計,但是沒想到第二個活計,讓李戰簡直是臉黑了一天
他堂堂的一個斥候出身的李家軍,,一個正兒八經的在戰場上與大周最強勁的敵人北燎面對面地廝殺過的軍人,在京城里接受的第二個任務竟然是到恪吉居的花圃里放大糞
本來聞初暉和他的弟弟少康想去,但是冀鋆和冀忞堅決不允許,一是他們二人太小,再一個他們沒有武功。
雖然身形靈巧,雖然聞少康說自己可以從狗洞悄悄的爬進去,然后,不顯山不露水地放好。
但是,冀鋆和冀忞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讓這么小的孩子去冒險。
小孩子都能挺身而出,李戰還能說什么呢
聞初暉兄弟又跟向小乞丐們請教,用直徑約有兩寸寬,長五六寸的竹筒,里面裝上糞尿水,上面鋪上一片葉子,葉子要大一些,彎折上去可以貼在竹筒內壁。
竹筒里,有形的占一半,流動的占一半。
竹筒口用薄薄的蠟紙給蓋好,免得在平時的時候氣味散發出去。
但是這個這層蠟紙,只是一個虛浮地一薄層封在上口。氣溫升高,這層蠟就會化掉。或者竹筒傾倒,蠟紙也會被撞開。
蘇瑾的恪吉居是侯府里除了正院外最大的地方,里面有一個不算太小的花圃,同時還有幾塊兒的灌木叢,正好兒是放這些竹筒的地方。
李戰在放竹筒之前,滿心不情愿,但是,還是認真地檢查了每一個竹筒。
他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直接把蘇瑾打一頓,或者,放火的證據確鑿,請大理寺把蘇瑾抓起來
“李大哥,你的疑惑我很理解。”冀鋆耐心地解釋道
“首先,打蘇瑾不解決問題,即使打死蘇瑾,還會有趙瑾,其他人打我們的主意。比如,世子夫人,比如,世子夫人身后的焦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