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打冀鋆的那巴掌里含了少許的毒粉,是一種可以導致人的面頰皮膚些許紅腫,但極為瘙癢的毒粉,不致命,三天就可以消退。
但是,會讓人寢食難安,心煩意亂。
在王氏裝暈的時候,她偷偷從帕子的邊縫里取出毒粉,勻在手心里。
抹開后的毒粉,讓冀鋆身上的蠱蟲有了動靜
王氏想用此手段懲戒冀忞,但是,被冀鋆擋了下來。
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會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冀忞,這個情況超出了冀鋆的認知。
冀忞震驚之余是難以平復的傷心。
她知道,舅母和母親不和,她知道舅母不喜歡爹娘去接管李家軍,但是,她不知道,舅母如此仇恨爹娘,仇恨冀家和自己。
難道,以后,自己就不得不跟禮國公府生分了
堂姐和大表哥怎么辦
相對于冀忞的憂心忡忡,冀鋆則坦然得多。
冀忞和冀鋆不約而同地對王氏的事情避而不談。
談什么怎么談
多了鬧心少了憂心
說起來,冀鋆確實對李宓有好感,可是,二人身份差異猶如云泥。
此前,為了李家軍,來往較多,相處得不錯。
但是也僅僅是相處的不錯而已,既然不可能再進一步,那么就這樣吧。
也不算開始,自然也無所謂的結束。
總比,最后撕心裂肺地傷痛要好。
冀鋆暗暗苦笑一下,不能奢望太多。
那日李宓陪王氏離開,冀鋆并不多么難過,她理解李宓。
她來到這個世界后,就暗暗把自己定義為“女漢子”有事情要自己扛
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如上九重天。
天上有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
要想他人幫一把,煙換煙來茶換茶。
冀鋆深知自己別說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即使有,她也不打算“靠顏值吃飯”。青春飯總是不長久。
王氏來鬧了一番,沒有接下來大的動作,這里面一定有李宓的周旋。
這就夠了。
畢竟,自己挑釁的是王氏這樣的誥命夫人,還有她身后的焦賢妃。
她們如果一意孤行地想滅了自己,也不是辦不到。
當然,也因為自己和忞兒還有用處,她們動手未必能如愿,反而說不定會讓事情復雜化,王氏才警告一番而已。
此番讓冀鋆沒有想到的是,洪相林竟然被馬蜂蟄得非常的慘
后來才知道,蘇瑾以為馬蜂不會去恪吉居,因此沒有做什么準備。
沒有想到,不僅馬蜂去了,還去了一堆又一堆的飛蟲
犬笛的聲音強烈地刺激了洪相林的耳朵。他當時先是頭痛欲裂,很快就出現大小便失禁,連拉帶尿,在屋子里滿地打滾兒,沾了一身的糞尿
接著,大量的馬蜂,蒼蠅,甚至可以把人,牛等咬出血的牛蠅,知了,蚊子都齊齊奔向恪吉居
大量的馬蜂,蒼蠅,牛蠅,循著氣味又徑直沖進了洪相林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