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沮渠青珊梗住,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冀鋆的丫頭說話直,但是不說謊,也不傻,何況,還提及了萬歲爺。
可是,沮渠青珊不甘心,此刻她已經顧不上不能嫁給李宓丟不丟面子的問題,而是為她自己的一腔真情。
自從議親以來,對未來夫婿的思慕,對禮國公府地位和家中人口簡單的滿意,對自己以后在旸旭縣主沺黎縣主面前的揚眉吐氣,沮渠青珊做了無數次的暢想,每一次,都伴著暢想甜美睡去,夢中也都能笑出了聲
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還是讓一個小丫鬟把夢給戳破的。
沮渠青珊,情何以堪
沮渠青珊看芍藥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一陣一陣惱火,她的手略微哆嗦地指著芍藥,一句一句的道,
“你此話當真”
芍藥表示很無奈的道,
“沮渠大小姐,你是不是腦子病了此話真不真,你問我干啥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們大表公子說的,您得去問我們大表公子啊”
開玩笑你想嫁就想唄,還拉著我們小姐給你做小的,不要臉
大表公子剛讓人告訴小小姐的,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小姐,這就上來一個自以為是的
真是屎殼郎搽胭脂,瞎臭美
沮渠青珊又一陣氣悶,半晌才緩過,她惡狠狠地指著芍藥道,“你等著,如果你造謠生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芍藥氣鼓鼓地道,
“我不等著”
沮渠青珊再次氣結
還以為芍藥會毫不畏懼地說“好,我等著”
這冀鋆不讓人省心,她的丫鬟也不按套路出牌
上官雪碧怒道
“你敢等我們上問完大公子之后,回來就收拾你”
芍藥不屑地道,
“我才沒工夫等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等不到你們來收拾我,你們等著自己回家去順氣吧記得,吃蘿卜順氣,潤腸通便。”
沮渠青珊徹底崩潰,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上官雪碧見狀忙趁機表現,不滿地對冀鋆道,
“冀大小姐,你的丫鬟這么沒有禮數,氣到了沮渠大小姐你還不教訓她難道要我來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的丫鬟”
冀鋆微微一笑,
“禮國公府大公子不談婚嫁,沮渠大小姐自己要傷心,那是他們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和啥咋的把我的丫鬟教訓一番,大公子就能娶沮渠大小姐你想溜須拍馬,就去找禮國公府想辦法,沖著我丫鬟使勁,你以為人家沮渠大小姐為此還能感謝你啊”
冀鋆對上官雪碧這種欺軟怕硬,踩著別人的鮮血表忠心的人特別討厭。
前世,她陪師姐出門診,有個大老板知道自己得了“痛風”,以后不能吃海鮮,不能喝啤酒后,暴怒不已。
大老板的司機去給他取藥,沒有聽到他的電話。
陪著老板的秘書在一旁開始添油加醋,說司機借機出去打電話,玩游戲,視頻聊天去了。
司機回到診室后,大老板對著司機破口大罵。
其實,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老板是不能接受自己身家千萬,以后只能粗茶淡飯的事實。
他借題發揮,宣泄胸中的郁悶。
司機喏喏不敢辯解。委屈的淚水溢滿眼眶,努力壓制不讓它流下來。
司機固然可憐,老板固然粗暴。
但冀鋆最最痛恨的是那個火上澆油的秘書。
老板,司機,和那個秘書之間或許還有些她不知道的瓜葛。
但是,上官雪碧想借著懲罰芍藥拍沮渠青珊的馬屁,是不爭的事實。
她絕不會退讓
冀鋆的一番話說中沮渠青珊的心事,她狠狠地瞪了上官雪碧一眼,又怒目看向芍藥,
“我問你,李大公子的話為什么世子夫人不知道”
芍藥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沮渠青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