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看著里哭的梨花帶雨的寶茳,咸咸地問道,
“寶茳姐姐,你找我們何事”
我們又不是很熟絡,你落選了,我也幫不上你。
難道,我還有那個本事幫你重新上了那個“初評”的榜單嗎
而且說實在的,我也不咋同情你。
因為你當上了皇子妃,也不會關照我,我還不得不礙著情面“隨份子”。
“隨份子”隨少了,你不滿意,還可能笑話我。
多拿點銀子,我還不舒服,你也不會當回事兒。
寶茳抬起一雙淚目問道,
“冀家妹妹,你們為何對禮國公世子夫人說我的壞話,否則她怎地對我如此有成見”
冀鋆和冀忞互相看看,心里大致猜到了幾分,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上背了一口鍋,鍋還不小
原來王氏等人在面試寶茳的時候,旁邊的嬤嬤向各位貴婦簡單介紹一下寶茳的名字,父母家庭情況。
其她人都沒有說什么,只是有王氏似乎不經意間說了一句,
“淮安侯府的小姐啊我的兩個外甥女都在淮安侯府居住,與你們家的小姐們很熟悉,我聽她們提起過你,說你有的時候愿意使小性子”
于是好多貴婦又紛紛把投投進去的彩球取了出來。
最后,寶茳便只剩了兩個球兒。
寶茳淚眼婆娑地問冀鋆和冀忞,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為什么”
冀鋆心里簡直是一萬頭草泥馬呼嘯奔馳而過
這個王氏也太特么能給自己挖坑了,想到了王氏的無恥,沒想到王氏這樣的無恥。
冀鋆此刻想把寶茳倒過來,用力甩一甩,把她腦子里的水甩出來
知道寶茳蠢,不知道寶茳這么蠢。這腦子裝的莫不是大糞
我能跟王氏說上話嗎
王氏會聽我們的
王氏確實跟我們說過幾句話,我們只字沒有提你寶茳好嗎
但是話說回來,就寶茳遇到的這件事情而言,因為王氏的身份在哪里,王氏就是睜著眼睛在那兒說瞎話,大家也都會信個七八成。
別說自己和忞兒不在現場,就是在現場,王氏此言一出,眾人也都會信她,而不會給自己任何一個辯白的機會。
即使自己去跟王氏理論,這種無頭帳也根本理論不出來一個是非黑白。
冀鋆只覺得心頭堵得厲害,有一瞬間的暈眩。
一方面因王氏的信口雌黃而氣憤,再一個就是擔心,擔心這王氏這樣做,會給冀忞帶來沖擊和傷害。
要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大不了跟著爹娘一塊兒去浪跡天涯,到哪里都能吃飯。
說心里話,冀鋆覺得就是憑著爹和娘的本事,不在京城不做生意,到哪里都能夠自己養活自己。
冀鋆偶爾會暢想帶著芍藥,找到旺財,整一小塊兒地,自給自足,完全不是問題。
但是忞兒不一樣,忞兒的生活軌跡就在京城。她的生活圈子就是京城的貴婦貴女們,難道能帶著忞兒跟著自己去浪跡天涯
就是可以的話,大伯和大伯母又怎么辦
好吧,大伯和大伯母狠下心來讓忞兒跟著自己走,但是,大伯和大伯母將來或許還會有其他的孩子,那么其他的孩子也要面臨著這些的問題。
唉冀鋆心中暗暗嘆息。
她轉向頭看向冀忞,只見冀忞臉色異常的蒼白,嘴唇輕輕地在那里哆嗦著,不知道是想說什么猶豫是不是說不出來,還是氣的根本就說不出來
冀鋆緩緩舒口氣,問道,
“世子夫人有沒有說我姐妹二人說了玉顏和雨珗她們”
寶茳想了想,輕輕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