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估計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一個“囧”字。
沒關系,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冀鋆保持著這副模樣,看著宏公公,用手指指芍藥
意思是,
是她,您找她找她
有本事沖她去
快我看好你呦
宏公公不停地喘著粗氣,胸脯一起一伏,氣得把指頭又指向冀忞,
“你,你們,你,你你,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冀忞一臉寒霜,冷冷地道,
“我們自然是為了讓宏公公您滿意啊不管我們怎么做,你宏公公回去之后,都會在賢妃娘娘面前添油加醋地說我們的壞話為了讓公公的壞話有據可循,為了不讓宏公公說謊,為了讓宏公公能夠順著娘娘的心意,我們可不就得幫著公公您將事情給做實說起來,公公可是得感激我們善解人意呢”
宏公公,“”
善解人意個錘子
冀鋆的表情由“囧”變成了大大“贊”
真相了赤裸裸地真相了
真是的這讓人家宏公公如何自處討厭
冀忞對宏公公這樣的人非常了解,她記得堂姐告訴過自己一個名詞叫“舔狗”。
雖說冀忞不懂什么叫“舔狗”,但是通過解釋了“舔狗”的定義之后,她認為宏公公就是焦賢妃的“舔狗”,這個小環子和小樹子就是宏公公的“舔狗”。
冀忞知道,做“舔狗”的人,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可以無條件的犧牲自尊去迎合主子的心意,根本不會講什么道理的。
即使今天自己和堂姐卑躬屈膝,只要達不到他的要求,宏公公就會依然不滿。
除非自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
除非,他所要的那個藥丸能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除非自己再把手上的“好鄰居”和以及其他的鋪子全都拱手奉上,在這樣情況下,宏公公或許能夠滿意幾天。
但是,當這些鋪子都進了宏公公的腰包之后,他又會盯上其他人的好東西,會讓你去把他相中的好東西替他搶回來。
如果你一旦滿足不了他接下來的要求,以前為他做的一切就都付之東流,他依然會對你心生不滿,會對你棄之如履。
與其無論怎樣的表示誠意,他也不會滿足,那就莫不如一開始就撕破臉
尤其冀忞想到焦賢妃竟然指使王氏給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下藥,新仇舊恨,致使冀忞心里的怒火不止。
她甚至是比李宓更更加痛恨焦賢妃。
因著自己和堂姐身份所限,現在也不能夠拿焦賢妃如何,但是焦賢妃竟然還派了她的狗出來咬人,既然打不到主人,那就先從狗開始打吧
狗在焦賢妃心里面根本都不值錢。
焦賢妃涼薄冷酷,象宏公公這樣的狗在她的眼里面,就如螻蟻一般,并不比其他人強多少。
前世的福遠宮里,多少個太監宮女,前幾天還幫著焦賢妃害這個,踩那個,轉眼間,就被焦賢妃處置,或打,或殺,或廢,或關
即使這些狗為她賣命,為她充當打手,沖鋒陷陣,遍體鱗傷,焦賢妃也并無一絲的憐憫,因為這些人的背后沒有更強大,能令焦賢妃忌憚的勢力。
當然如果要是有更強大的勢力,也不用不著給焦賢妃當舔狗。
冀鋆給冀忞講過一個故事。
冀鋆記得有個遠房兄長,他在一所大學教書,為人老實本分。他的姓氏特殊且少見,恰好大學的一個高層領導也是這個姓氏,且從家譜上論,是一個輩分的兄弟。
兄長覺得有這樣的一個當官的大哥,很榮幸,也有心依附,希望得到一些關照。
逢年過節,兄長總去拜會這個領導。拜會自然不能空手,一來二去,十余年過去,兄長在領導身上花了也有十多萬元。
眾人都以為兄長很快會飛黃騰達。
可是,每到晉級,提職的時候,兄長就會被拿下。
而把兄長排擠下來的人,無論學歷,資歷,工作業績,等都不能跟兄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