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鑫用一種像看大戲一般的眼神看著周桓,
“桓世子,莫不是您今兒還沒有睡醒就來到了我陳國公府你的意思是母親讓你來查這件事情笑話我知道此事才不過一個時辰,而且我已經下令不得驚擾老夫人,桓世子,我倒是很好奇,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周桓微微一笑,
“老夫人如何知道,您就去問老夫人吧不過國公爺您看一下,這張狀紙上有老婦人的指印,而且還有老婦人的玉鐲,這個鐲子您應該知道,是先皇當年慶賀老陳國公和夫人新婚大喜的時候,由太后娘娘賜給老夫人的,老夫人說要將來是要在她百年之后要再傳給繼任的陳國公夫人,所以迄今為止,這個鐲子還在老夫人的手上,您不會不認這不認識這個鐲子吧”
冀鋆和冀忞距離周桓和陳國公有一米多的距離,但是看得出來,周桓舉起的那只玉鐲,晶瑩剔透,瑩潤光滑,指定是價值不菲,一看就非俗物。
果然,陳拙鑫一見玉鐲便變了臉色。
不過他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并不能夠就此認可。
于是陳拙鑫有些強硬地對周桓,
“桓世子,你這是跑到我陳國公府來招搖撞騙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法子騙取了母親的玉鐲,又造了這么一張子虛烏有的狀紙,但是我今兒就告訴你,想在我陳國公府興風作浪,你選錯了地方要不咱們就到圣上面前去理論一番”
周桓不惱也不急,笑道,
“國公爺當真要把這件事情鬧到圣上那里嗎鬧到圣上那里就鬧去,本世子奉陪總之這件事情遲早也要報給圣上知曉,請圣上裁決。我”
周桓話未說完,從人群外面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女子,這女子容顏秀美,可能是由于天氣炎熱,而且又跑的比較急,一時間嬌喘吁吁,額頭可見有一些細微的汗珠,將精致的妝容細微地沖出幾道淺痕,顯得妝容有些缺損。
而且有兩縷頭發吹到了額前,但是那名女子體態輕盈,行動流暢,倒也不顯得狼狽,相反,還有點可愛。
這名女子跑到了陳國公跟前,氣喘吁吁的道,
“國公爺,老夫人暈過去了剛剛,老夫人暈過去了”
陳國公見此女子正是自己后宅當中的程姨娘,程姨娘是比較受寵的姨娘,為人聰明,善于察言觀色,此刻定然不會哄騙陳拙鑫。
陳拙鑫微微皺眉,
“怎么回事”
程姨娘神色有些驚慌地道,
“適才老夫人在后堂正與幾位國公夫人和大臣們的女眷說笑,可是卻突然闖進來一個蒙面的男子,這個人塞給了老夫人一張紙,老夫人看完這張紙之后,頓時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突然就口歪眼斜,說不出話來恰好這時候,桓世子和廣寧世子以及李大公子前來向老夫人道賀,老夫人便將這個紙和鐲子交給了桓世子,然后老夫人便暈過去了”
冀鋆和冀忞對視一眼,這么巧
陳拙鑫越聽越難以壓住胸中怒氣,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看向尹宏,尹宏明顯一無所知
周桓接著道,
“國公爺,這下您信了吧哦,對了,那個蒙面人,我已經派人押往了大理寺,據他說,您當初為了得到啟晴縣主謀害了世子陳甲,不過呢,他又說,世子陳甲也有可能是最近一段時日才被您給害死的。他曾經深受陳甲的大恩,故而這些年忍辱負重,一定要為世子報仇。”
陳拙鑫的眼中閃過狠厲,心中已經是雷電交加,他有些難以厘清這一樁樁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覺得四周都有無盡的威脅,在一點點地靠近他,靠近他,而這些威脅,此前,一點征兆都沒有
片刻,陳拙鑫唇中擠出一句,
“一派胡言”
旸旭縣主此刻也有點緩過神來,快步走到周桓面前道,
“桓世子,你可不能亂說話”